一路上走走停停,不断有像他这样受骗青年被扔进马车,狭小的空间挤得满满当当的,众人都是一副惊恐面庞,看向对方的眼睛充满同情,不少人抽抽噎噎哭着。
王小白虽然没有哭,但心里已经凉透了,他从没想过没了命根子该怎么办, 以往看剧总是嘲笑那些说话阴柔的公公,没想到自己也将成为此种角色,真是天意弄,早知道就不该去赌了!
那马车要走一天一夜才到京城,中途那些护卫也曾解开绳索,让他们自由吃喝拉撒,王小白本想借机逃跑,然而跟他一样想法的人更多,王小白亲眼看到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突然钻进丛林溜了,然而那些护卫都有快写,甚至还带了猎犬,正常人那里跑的过?那汉子没过多久就被逮了回来,接受侍卫们轮流暴揍,揍的他像小孩子那样大声嚎哭。
王小白自认为那汉子比他强壮的多,他都逃不掉,自己更没希望了。
一番混乱之后,马车终于来到了清国的都城,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高大雄壮的城墙,然后就是高耸入云的佛塔,沿途所见都是烟柳画桥,风帘翠幕,市列珠玑,户盈罗绮,当世罕见。
王小白却没有丝毫欣赏的心情,昏昏沉沉地随着马车进了皇城,他们这批新晋宦官 共有三十多人,先是站在院子里听小首领讲话,吃完晚饭后又听大总管讲话,内容无非就是要众人安下心来,不要再有别的妄想,只需一刀下去,永断烦恼根,从此就成了最干净的人,也不用在田地劳作,更不必闯荡冒险,逢年过节赏银丰厚,这宫里的日子比外边那些正常人舒服的多。
又说皇家主子都很仁慈,善待下人,各种吹捧。
就这样连续讲了七日,许多开始情绪沮丧的人开始认命,更有人对宫中生活居然开始产生向往,唯独王小白知道这根本与传销洗脑一个路数, 总归只讲好听的,对实际困难从来都是回避。
七日之后,让王小白最怕的环节终于来了,先是不给饭吃,净空肚子,然后就是个个新人被叫去阉割,这些去了就没再来,用脚趾都能想到,他们显然怕后面的看到被阉割后的惨象。
王小白对这个世界的医疗准从不抱任何希望,平常就是伤经骨也要躺个百,更何况那是男敏感的命根子,他估计个月之都难。想到这,他看了看那些守卫腰间的刀,与其变成不不鬼的家伙,还不如来的痛快些。
说不定会让他返回原来的世界,那的子虽然也不算好过,但总不会担心被抓住太监。
他安慰自己,死亡不可 怕,或许这就是场噩梦,只要醒来一切都好。
正在他胡思乱想之际,一个太监拿着名册过来道:cc谁叫王小白,站起来。”
王小白心一颤,只觉浑身冰凉,那太监见无人应答,不耐烦的又喊了几声,王小白只得硬着头皮站了起来,身子都软软的,太监的一句话就仿佛抽干了他所有的力气。
那太监道:“磨磨蹭蹭的,今天轮到你了,跟我走吧。”
说毕来了两个高大的护卫,一左一右夹着王小白往外走。转过几处庭院,来到一个密室,一进去就是满屋子的中药味,两个手持勾刀的太监蒙着面,眼神冷冷地打量他。
王小白吓得连忙转身就跑,两个护卫见惯了这种反应,早防着他绪失控,很练就将他压在制伏,然后扔在床,又用绳子将他全身都捆了起来,力道之,几乎勒进肉里,使他整个人紧紧贴着床板,根本动弹不得,口中也塞了棉花,防止他大叫。持刃太监端着一碗中药过来道:“先喝下去,不然等会儿会痛死你。”
林季咬牙扭过头去不作理会。那太监便捏住他鼻子死命灌了一气。另外一个太监就开始脱下他的裤子,没几下就露出来了命根子。
两个太监都看呆了,连连赞叹道:“可惜了,生的如此雄壮,本可以讨女人欢心,如今却要进珍宝阁的药罐子里。”
置身危险情况下的人有时候会爆发出惊人的力量,王小白同样也是如此,强烈的恐惧变成满腔的愤怒,他拼尽全力弄出个鲤鱼打挺,竟然连人带床都翻了过去,发出哐当一声巨响。
那两个护卫骂骂咧咧的走了过去,弯腰要将床扶起来,浑然不知方才王小白已经将绳索挣的松开了许多,他们两个一弯腰,腰刀也贴在王小白的手边,王小白猛挣脱开来,抽腰刀砍,直接砍在的脖子,将那砍翻在,另一个人惊呆了,不敢置信看着前切,正要伸手去摸刀,王小白的刀已经挥了过来,慌连忙举手去挡,直接被砍断了手臂,鲜喷涌的到都是,捂着手正要惨叫,王小白刀落,直接砍了他的脖子,那惨叫嘎然而止,鲜撒的到都是,两个净身太监给几百个都净过身,那见过这场面,吓得呆若木机,就睁睁看着王小白手起刀落,剁翻了的护卫。
王小白挥刀又将身的绳索都割断,手脚终于恢复了自由,站起来后浑身鲜 犹如杀神,吓得那两个太监跪在地上连连求饶。林季看也没看地上的两卜,径直坐在床沿把玩着刀刃,良久之后才冷冷说道:“不如我们做个交易,或许能保住咱们三个人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