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瑟又问了女医生一些关于线粒体DNA缺失综合征一型的问题，出去时发现肖佩辙正坐在楼道等她。整理了自己的表情，她若无其事地朝他走过去。
肖佩辙看见她，马上朝她几步跑了过来，一把抱住她：“怎么去了这么久？”
“碰见了给你做检查的那位医生，闲聊了几句。”
“……是吗？”他松开宁瑟，“你们聊了什么？”
“我告诉她你胃疼是因为吃了自己做的菜。”宁瑟淡淡地笑了，“你啊，要好好吸取教训。”
肖佩辙牵着她往医院门口走去，心脏温柔得简直化成了一滩水。他喜欢极了宁瑟，也喜欢极了宁瑟关心她的样子。只要能和她在一起，哪怕只是维持现状，她从不曾说喜欢，但也没有以前疏远，为了片刻的欢愉，他愿意付出一切代价。
“今天中午吃什么？”他问。
“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只要是你做的我都想吃。”
“那你还问？”
“我就是想和你说话嘛，想听你的声音。”
……
到了晚上，两人还是各自上各自的床。
时间还早，宁瑟靠在床上玩手机。肖佩辙进来给她背后垫了个枕头问：“在跟谁聊天吗？”
“是沐沐。”
气氛刹那间不对劲了，肖佩辙一屁股坐在她面前，语气不善：“谁？”
“沐沐，就……沉沐啊……”总有一种很危险的感觉怎么办……
“跟他有什么好聊的？”他凑近问，离她的脸只有两厘米。
“……他交了个女朋友，在跟我说他们之间的一些事。”宁瑟看他这副摸样，不由自主的笑了。
肖佩辙被她的笑容慌得有些晕，但听见沉沐有女朋友了又觉得挺开心，开口道：“笑什么？”
“没事你等一下。”宁瑟低下头敲了几个字，又抬起头来看着他，“好了，我跟他说我要睡了。”
心口传来麻痒感，肖佩辙上前把宁瑟抱进怀里，窝在她颈间闷声笑了。
“瑟瑟？”
“嗯？”
“你是喜欢我的吧？”
“……”
十秒过去了，没有回应。
一分钟过去了，没有回应。
三分钟过去了，没有回应。
肖佩辙在她的发窝里垂下眼睫，无声地深吸一口气，说：“不喜欢也没关系，我喜欢你就好了。”
宁瑟挣脱了眼前人的怀抱，一言不发地走进了浴室。洗完澡，换好睡衣，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脖颈锁骨上密密麻麻的吻痕，宁瑟像个雕塑一样愣了很久。白天穿的高领还系了丝带，什么也看不出来，现在对着镜子，她竟有些手足无措了。
她喜欢他吗？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她的心口无时无刻不被一种奇异的力量塞满。这种感情，应该就是喜欢吧？可是要是她喜欢他的话，那肖佩辄算什么？阿辄算什么？哥哥，又算什么？
宁瑟试着去回忆肖佩辄在时的点滴，却清楚地感觉到这两种感觉是不一样的，和肖佩辄在一起时，她只感觉到温暖和安心。可是那种感情，不就应该是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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