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线昏暗的酒吧里充斥着各种噪音,台上的乐队歌手声嘶力竭的唱着摇滚歌曲,舞池里的人不知疲倦的扭动着身体。
沙发上懒懒散散的靠着个人,看样子就像在睡觉,也不知道这么嘈杂的地方究竟怎么睡得着。
吧台前面有个模样猥琐的小个子男人,从夹克口袋里掏出什么东西出来,警惕地张望了一会儿,目光落在卡座的沙发上,镇定多停留了一会儿,然后将掏出来的东西飞快的给了面前的女人。
也就在这一瞬间,沙发上的男人突然站了起来,穿过涌动的人群,直径来到他的面前,一把夺过了女人手中透明密封袋。
“严……严哥……”小个子男人结结巴巴的说,模样恭敬而畏惧,手有些发抖。
“这是什么?”严倾的身后很快多了几个人,他也没回头,只平静的说了句“我记得我说过,有我的地方,不要让我看到这些脏东西。”
他转身走了,只留下一句若有似无的嘱咐。
“以后不要让我再看见你。”
那几个人很快拖着小个子男人离开了。
陆凯没多会儿就从外面回来了,一屁股坐在了卡座的沙发上:“严哥,我把那白痴扔出去了。”见他没理自己,陆凯凑过去看严倾手上的白色手机。“哪儿来的,你都玩了一晚上了,这手机这么女性化。也不嫌破坏了你的男人味儿。”
严倾低头笑了两声,把他的头推开了些,漫不经心的说了句:“捡来的。”
六点整,涌入校门的学生总是一批接一批。就好像大批蝗虫过境,浩浩荡荡,气势汹汹。
尤可意在人群中一边走一边习惯的摸手机,摸了半天才想起来。昨晚又把它落在了那辆蓝色出租车上。
那个男人叫什么来着?
严哥!
与一群等待绿灯的人一起站在人行道这头时,尤可意义抬头,就发现了马路对面的人。街道边居然有个人定定着看着他,不是别人,正是那个严哥。
这次严哥没有带棒球帽了,只是漫不经心的坐在那边看着他。仿佛驻定它一定会过去。
他穿的依然是昨晚那件黑色大衣,脸上没什么表情。漆黑的黑珠子就像某种深钻的宝石。
绿灯来了,游客一走到了严哥面前,她迟疑地问他:“你在……”
“等你。”他的回答只有很简单的两个字,没有片刻的停顿。他又淡淡了说了句“上车”
“如果是要还我手机,在这里就可以了,我——”
“上车。”他平视前方发动了引擎摩托车像一批悍马。发出低沉刺耳的轰鸣声。“除了手机,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必须跟你谈谈。”
空气静止了片刻,尤可意在犹豫。
明知他是不务正业的人,很危险,神神秘秘。也许是因为他救过她,还是顺从地坐上了他的后座。
他从前座递来了安全帽,尤可意一边戴,一边问他“你不会把我弄去卖了吧?”
严哥低低的笑了一声:“这点肉我能指望卖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