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下午的时候,便继续往前赶路了。
毕竟温客行在客栈前杀了那么多的人,遍地尸首,弄出来的动静不小,若是不早点离开,恐怕又会生出什么变故。
温客行租了一艘游船,改为走水路,盯上张成岭的人太多了,这样也能安全一些。
到了夜晚,游船上的彩灯亮起,驱散了这夜中的些许寒凉,阮软独自站在游船的栏杆旁,清淡如水的双眸瞭望着远方。
忽然,微风骤乱,远处传来了诡异的琵琶声,这似是能控制让人的神智变的混乱。
阮软踉跄着,随着琵琶声愈发的增大,她头晕眼花,差点儿就要压着栏杆跌落出去。
温客行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她的身边,他忽然伸出长臂拉住了她的胳膊,略有急迫粗鲁的往后一扯,她跌进了他的怀里。
温客行身上檀木的冷香让她没来由的有安全感,她不受控制的身体倚靠在温客行的身上,紧紧的攥着他的衣襟,头疼到连眼角都泛出了泪,看着可怜兮兮的。
阮软“萧…你的萧……”
阮软喘着虚气,费力的说着。
一旁的周子舒照顾着同样状态不好的张成岭,他听到阮软说的话之后,便径直抽出了温客行别在腰间的萧。
周子舒“我来对付他。”
周子舒拿起了温客行的萧吹奏,和诡异的琵琶声对抗,他的内力很好,谈琵琶的人压根不是他的对手。
没一会儿,琴声戛然而止,弹琵琶的人遭受到了反噬,在几公里之外倏地吐出了一口靡艳的血。
阮软许久被束缚着的呼吸终于顺畅了,只是依旧头痛欲裂,仿佛被音弦渗透到了骨髓,浑身都难受。
温客行“别乱动。”
温客行的嗓音从头顶传来,接而他摁住了她的双肩,掌心的触觉粗沥温暖,缓缓的将此刻脆弱的人儿又摁回了自己的怀里,时时刻刻的护着。
周子舒看着女孩蜷缩在温客行怀中的动作,稍稍皱起了眉,他关切的看着他,问:
周子舒“晚晚,你还好吗?”
阮软轻轻点了点头,刚想说些什么,温客行搂着她的手臂便倏地加紧了力道,另一只空闲的手捏着她的下颚转向自己。
他的动作太粗鲁了。
下巴被掐的有点儿疼,阮软一瞬懵住了,抬头便对上了温客行阴沉的目光。
他的目光里似是含了浓浓的警告。
他不想让她跟周子舒讲话,也不想让她的目光为他多停留一瞬,他要她只能看着他一个人。
他暗了暗眸子,嗓音低沉晦涩。
温客行“天色暗了,我抱你回房休息。”
音落,不待她反应过来,整个人便被温客行轻轻松松的打横抱起,转身往船舱里的小阁房走去,宽大的背影将娇小的她完完全全的遮挡住了,不让其他人亵渎半分。
周子舒看着他们离开的方向愣了会儿,身侧的拳头紧了又松,他默默地收回了目光,低垂的眼睫纤长如鸦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