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霍言掀开被子,把阮软冰凉的小身子抱进了怀里,他垂眸看着她苍白的面容,心疼的蹙起了眉心。
他吻了吻她的额头,轻声安慰:
霍言“没事,有哥哥陪着你。”
霍言知道有些女孩子经期很难熬,以前还在学校的时候,他偶尔会看到生理期中的女同学疼到趴在桌子上,一步也走不了路。
有多痛是因人而异的,可是他的小孩身体不好,这两年才经过细心调理,也不过是稍微好点罢了。
霍言抿了抿唇,掌心缓缓的掀起了女孩的睡衣下摆,覆在了她的小腹上,冰凉的温度,好像怎么也捂不热似的。
霍言“这样好点吗?”
霍言轻轻揉着她的小腹,作为消防员消防员,他的掌心不是很细腻,反而有层薄薄的老茧。
轻缓的力道摩挲的阮软有点痒,甚至有种若有若无的酥/麻感,像是电流一样席卷全身。
阮软“嗯……”
她低低的应了一声,蜷缩着身子往霍言的身上贴的更近,隔着棉质的睡衣布料,她似乎能听到霍言平稳的心跳声。
她用唇触碰他左心房的位置,希望能在他的心上留下印记。
床头的台灯也被霍言关了。
在没人看见的黑夜,阮软感受着霍言温暖的怀抱,贪恋着他身体的每一处,肖想着他的心,他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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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出行的游玩计划,因为阮软的身体不舒服,就这样泡汤了,但是霍言倒是不在意,陪她在酒店呆了两天。
回去后,日子依旧一天一天的过去。
阮软对霍言变质的感情,也与日俱增。
可是霍言永远都是一副温柔的长辈模样,他对她处处包容,几乎可以说是在溺爱她,仿佛她依然是初到家时的小孩。
她很幸福,心里却空荡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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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岁这年,阮软上了高三。
是女孩子最漂亮的年纪,总是束着高高的马尾,纤细的身形已经清晰的可见柔软的弧度,清澈的眉眼隐约含着风情,就像一枝娇艳的玫瑰。
年长她十岁的霍言,今年二十八岁。
局里要把他调到另一个区工作,离家不算近,却霍言新装修好的房子很近,他已经准备从家里搬出去了。
霍言在饭桌上说出这件事时,阮软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扔下筷子就进了房间。
一顿饭吃的很沉重。
霍言想,他毕竟也是将近三十的男人了,早晚都会成家一个人在外面独立生活,而且高三过后,阮软就要念大学了,还不知道会考到哪个城市。
他也不想要与自己的小孩分开,但是她今年都十八岁了,过几年或许就要嫁人了,小孩总不可能黏他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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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软一个人背对着墙,蜷缩在角落里,红红的眼眶蓄满了泪,顺着眼角往下流,源源不断的渗进枕头里。
五年了。
她被霍言带进家五年,她也爱了他五年。
她无法接受霍言会离开她的生活,也无法与自己的爱和解,她早就放任自己溺死在里面了。
门被人从外面打开,又小心翼翼的关上。
房间里没有开灯,很安静,安静到霍言能听见小孩细细的抽泣声,他走近床边,看着小孩在被窝里颤抖的身躯,心头忽地一痛。
他轻手轻脚的上了床,从背后抱住她。
霍言“小软,要跟哥哥出去住吗?”
语言似乎已经不受理智控制。
霍言只是,不想看到他的小孩伤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