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悬当空的时候,丁程鑫准时准点的出现在了阮软的屋子里,他缓缓的走向榻边,没有发出一点儿脚步声,趁阮软闭着双目不设防时,俯身轻轻吻在了她的唇上。
阮软“滚。”
睁眼的瞬间,阮软立马伸手推开了他。
丁程鑫被推的身心不稳的往后退了几步,却一点儿也没有生气,而是回味的舔了舔唇瓣,似乎对刚刚蜻蜓点水的吻意犹未尽。
丁程鑫“周生辰未免也太不知好歹了,连我们妖族最美的姑娘都被他拒之门外。”
丁程鑫面上的神情不虞,一副为阮软打抱不平的样子。
可是阮软却丝毫不为所动,甚至觉得丁程鑫说话那讨人厌的语调令她心情更甚烦躁,她从榻上起身,缓缓的走到了丁程鑫的面前,尖细的指尖挑起了他的下颚。
看着他雌雄莫辨的漂亮脸蛋,她一字一句警告道:
阮软“你少管我的事,不然小心我扒了你的皮。”
丁程鑫咬住了下唇,眼睑也委屈了晕染了一层红,他不甘的说道:
丁程鑫“我只是心疼你。”
原本狐王是打算将阿软嫁给他的,他是狐族最英勇的男子,也足够有能力保护她,可是阿软偏偏爱上了一个人族,还痴情的等待着他的转世,这份爱,连丁程鑫都嫉妒。
良久,丁程鑫听到了她冷漠的语调。
阮软“你还不如心疼心疼你自己。”
她指了指他的心口。
阮软“周生辰迟早都是我的,而你……永远都得不到我。”
丁程鑫觉得自己的心好像在被人拿着刀狠狠的刮,可他又可悲的知道,阿软是狐族最娇贵美艳的小公主,可却同样有着蛇蝎一样的心肠。除了对她所爱之人,其余的在她眼中都如蝼蚁一样卑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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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凌王这几日将会抵达王府,一来是为了处理南萧皇子一事,二来是为了秘见未婚妻时宜,三来……是为了在府上除妖。
王府有妖掏心致两名侍从死的事情已经传到了中州,连圣上都知道了,便下了赏金令招募捉妖师,本抱着试试看的心理,毕竟捉妖师只是江湖上流传的,未曾想到还真招到了人来,便命广凌王携同捉妖师前往西州,保护西州百姓平安。
周生辰闻言便打算回军营,将王府空下来留给广凌王和时宜独处,时宜心中难过,却也无能为力,谁让她和广凌王有婚约在身呢?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临行的前一天,阮软拜访了漼时宜,她正看着屋子里琳琅满目的寿礼发愣,眉宇间却笼罩着忧愁。
阮软无端就有点怜悯她了,虽是名门贵女,却要背负着家族的枷锁,一点儿也没有自由。
她扬起一抹笑意,走了过去,将自己绣的平安符递给了她。
阮软“十一姐姐,阿软没有贵重的东西送给你,只能送你一个我亲手绣的平安符,祝你生辰快乐,岁岁平安。”
漼时宜接过平安符,轻轻的抚摸着上面的纹绣。
漼时宜“谢谢你,阿软,我很喜欢。”
对于漼时宜来说,阮软的这份情意比皇室宗族送的金银首饰令她开心多了,她将平安符收了起来,复而抬头看向了阮软,忽然觉得羡慕。
她明日可以跟着师父一起去军营,而她却只能孤零零的留在王府内应付广凌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