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说话的动静有些大,阮软自然也听见了,她疾步走到了周生辰的身边,面上的神情仓惶无助。
阮软“殿下,我不是……我不是妖。”
这是这几日阮软对周生辰说的第一句话,看着她慌乱的眼神,周生辰莫名有些心疼。西洲对于阿软来说本就是个陌生的地方,也没有可以依靠的家人,若是他不护着她,还有谁能护着她呢。
周生辰“我知道。”
周生辰走上前一步,将她遮在自己的身后。
气氛一时有些僵滞,刘子行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虽然是奉命前来,可周生辰的位分比他高,他又不能对自己所谓的皇叔不敬。
最终,是时宜打破了僵局,她看向刘子行:
漼时宜“殿下,阿软在府中与我们朝夕相处,她绝不会是妖。”
连漼时宜都亲自劝说了,刘子行就更没有反驳的余地了,可捉妖师是由他带来了,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被驳回,一点儿颜面都没有了。
他垂眸笑了笑,汪汪的一滩水眸却没有任何要放弃的意思:
刘子行“我也是奉皇上的命行事,还望皇叔见谅。”
刘子行不动声色的拿皇帝的名号来压周生辰,使得周生辰的脸色更沉了,他是个忠心耿耿的臣子,可是他不愿让他人不分青红皂白的污蔑阿软。
四周围绕的师兄弟们也纷纷为阮软说话,阮软见此心中的忧虑稍稍放下些许,不枉费她费尽心思的和这些人相处,关键时刻都站在她这头。
倒是这不依不饶的刘子行,果然真如她心中所想,是个不怀好意的人。
周生辰“广陵王说的查验,又是如何查验?”
周生辰扬了扬眉,他就偏不信光是看一个人的外表便能看出是人是妖,阿软的确是个生的极美的女子,美的好似妖一般勾人心弦,可以貌取人说她是挖心的妖,就荒谬至极了。
广陵王将捉妖师叫到了他们的面前,问道:
刘子行“道长,你说阿软姑娘身上有妖气,你可有何凭证?”
那个道长看起来年岁不大,也就二三十岁的模样,可目光却深沉如潭,紧紧锁着阮软的视线让她觉得很不适。
他拿出一把短匕首,看着阮软白皙如瓷的皮肤开口道:
配角“妖的血和人的血是不一样的,只要在她身上划一刀,就能看出来了。”
周生辰怒极反笑,阿软的身子前段时间刚刚养好,又怎么经得起这种折磨,自周生辰知道她为他割血作药引之后,他便再也不愿看到她流血受伤。
周生辰“无凭无证,你便想伤本王的人吗?
见周生辰动了怒气,刘子行也不得不上前劝说了,只是他未曾想到,那个阿软对周生辰居然这么重要,他可未曾见过不近女色的小南辰王,为了哪个女子这样的动气。
刘子行“皇叔息怒,道长他也是捉妖心切,早点抓到妖,西洲的将士百姓便早日脱离危险。”
周生辰对刘子行冠冕堂皇的话不予理会,上次妖出现在阿软的寝殿外,若是他晚来一步,说不定那妖就进屋要了她的命,她这样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又怎么可能是妖?
周生辰“上次本王亲眼看见,那妖是个白衣男子,有本事便去杀他,别在这儿为难一个弱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