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她这不切实际的胡话,丁程鑫抓着她的手愈发的紧,他哀切的看着她道:
丁程鑫“你疯了?”
阮软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也未将丁程鑫的话听入耳,她何尝不知道人妖殊途,她容颜不老,也知道自己不能和周生辰一直在一起,总有一天会露出端倪。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她不是疯是什么?
丁程鑫“你杀了他的手下,此时回去,你以为他会放过你吗?”
丁程鑫的话字字诛心,可阮软却不愿相信,她挣开了他的手,红着眼眶说:
阮软“他不会伤我。”
见她如此自欺欺人,丁程鑫痛苦的拧紧了拳心,沉默良久,他低低的开口道:
丁程鑫“你去吧。”
这一次丁程鑫并没有如以前那样苦苦纠缠,阮软虽然心中有些诧异,可也无心深思。
她正欲离开时,身后却猛遭一击,霎时间她便觉得浑身发软,连意识都不受控的渐渐消散。
身子落入一个冰冷的怀抱里,丁程鑫沉重的面容落入眼帘,他疼惜的抚了抚她的脸颊,轻声道:
丁程鑫“阿软,对不起……我不能再让你去找他了。”
自阮软离开南辰王府,那位殿下似乎愈发的沉静寡言了,不带兵打仗的日子里,他总是喜欢单独待着,手下的弟子们虽然想要师父早日走出阴霾,却也无能为力。
虽心中荒芜,可轮到周生辰该行的责任时,他依旧要整装待发。
中洲刘子行传密信过来,自漼太傅辞官后,赵腾与将军刘元愈发嚣张,两人联手勾结,软禁了戚太后,他希望周生辰搬兵回中洲,协助刘戚平反。
周生辰思量再三,带兵回中洲,且成功平反。
软弱无能的刘戚自是将他视为救命稻草般的敬重感激,议事厅内,帝王说他护驾有功,想要什么赏赐。
周生辰的脑海中不合时宜的浮现出了那张清艳动人的脸,自那日离开,她再也未回来过,以往朝夕相对的那几个月,就好像大梦一场。
他竟有些记恨她,恨她的欺骗伪装,恨她滥杀无辜,也恨她不告而别,连句解释的话都没有便说走就走。
但他又可笑的发现,他依旧不可自制的想她。
良久,周生辰摇了摇头,低头轻抿一口杯中烈酒,说道:
周生辰“陛下平安,百姓平安,便是臣心中所求。”
原本想要请旨与她结发为妻,可现在看来,一切都不重要了。
回中州这一趟属实发生了许多事情,漼氏之女时宜与广陵王刘子行的婚约也废除了,替而代之的是,漼风和幸华公主的婚约,不论哪一桩婚事,都是利益下的牺牲者罢了。
退婚后的刘子行在寝殿中郁郁寡欢,在暗无天日的皇宫中,时宜是他唯一的光与念想,可是这下他连时宜都失去了。
看着她因废除婚约喜悦的模样,可真是令他心痛啊。
在榻边愣怔许久,刘子行忽然想起了周生辰身边的那位绝色佳人,他问身边的内侍道:
刘子行“这回……怎么不见皇叔身边的阿软姑娘?”
内侍思索片刻,毕恭毕敬的回道:
配角“那位阿软姑娘是妖,早已逃离王府,坊间传闻……小南辰王因此意气消沉,终日郁郁寡欢,”
闻言,刘子行沉默了会儿,心头忽然有几分莫名的快意,他苍白羸弱的面容上缓缓扯起一抹笑容,似是自言自语的呢喃道:
刘子行“他也会被骗,被抛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