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她的靠近,刘子行心间微悸,以往也不是没有过女子主动亲近过他,可他对幸华就没有这种旖旎的感觉。
阮软“你若是想杀我,他们也拦不住你。”
他没有说信,也没有说不信。
刘子行“你对我的爱慕,是真心的吗?”
自然不是真心的,阮软在心底冷笑着,只是面上依旧脸不红心不跳的深情凝视着他,甚至握住了他的手,缓缓的放在了自己的心口。
阮软“妖也有心,殿下能感觉到它在为你跳动吗?”
掌心覆盖在衣服上,似乎也能感受到那隐隐柔软的触感,刘子行虽身居高位,却也从未与哪个女子这样亲密接触过。
他僵硬的收回了手,并未言语。
见刘子行一副羞赧的模样,阮软有些差异,莫非……他从未有过别的女子,还是个雏?
既然这样,想引诱他岂不是信手拈来。
阮软抿唇浅笑,不再逗弄刘子行,她端过他面前的碗,亲自为他舀汤,将藏在衣袖里的白色粉末悄无声息的洒进了碗中。
阮软“殿下,先用膳吧。”
刘子行如此纯情,不知这七夜的春宵美梦,能否令他神魂颠倒。
这一顿晚膳吃的温情浓意,阮软回到自己的寝殿后,便躺在榻上惬意的露出了自己的尾巴闲晃,脑海中浮现刘子行乖顺的喝下那碗汤的一幕,她便觉得愉悦至极。
她给她下的药,可是狐族秘制,刘子行入腹之后便会在梦中与她颠鸾倒凤,整整七夜。
狐族女妖经常对自己的心上人用这种药,是引诱男人的绝佳,阮软曾在王府差点儿便对周生辰用了这种药。
可是后来还是放弃了,她可不忍心这么折腾他。
虽然在刘子行的梦中与他交欢也令阮软觉得恶心,可为了能让他在短时间内深深的受她蛊惑,这是最好的办法。
她阖上了眼,她总是为时宜觉得可悲,她自己又何尝不是跟她一样爱而不得。
阮软“周生辰……何日才能再相见……”
到那时,她也许已经会是旁人名义上的女人了,隔岸相望时,他会醋吗?
其实她的计划并非只有刘子行这一条路可走,可她不知道自己抱着怎样的心态去假意逢迎,兴许是存了点对周生辰的恨意。
既想救他的命,又想报复他对她的无情。
阮软不禁有些失笑,都这个时候了,她的想法还是这么的幼稚。
父王总说子女中只有她永远长不大,她以前不承认,可她现在觉得……她的确如此。
隔日,阮软梳洗完毕后,精心打扮了自己一番,刘子行倒是对女人不错,从她入住东宫以来,送来的衣裳首饰都是上好的。
她提着亲手做的点心去找他,内侍一见到她,便立即给她放了行。
刘子行在书房中看书,却怎样都无法静下心来,脑海中皆是昨夜的黄粱一梦,所以当阮软出现在他眼前时,他下意识的躲开了目光。
那慌乱无措的样子,印证了一切。
阮软“殿下累了吗?吃点东西休息会儿吧。”
阮软笑语晏晏的走了过去,兀自在他的身旁跪坐了下来,将篮中的点心摆放在了书桌上。
自昨夜那一梦,阮软靠近时,刘子行只觉得自己的心跳有些不受控制的加快,他甚至听不清她在说些什么,有点儿莫名的恍惚。
看着他的反应,阮软故作无知的探上了他的额头,感受到那滚烫的热意,她关切的问道:
阮软“殿下的脸怎么这么红,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刘子行握住了她的手腕。
刘子行“没有。”
那抹凉意远离了自己,不知为何,明明她的手那么冷,他却一点儿也没有被降温的趋势。
阮软看着他的目光变得有些戏谑。
刘子行这人,真是虚有其表,内里确是这幅比丁程鑫还要好拿捏的性子,这才第一夜就受不了了,往后的六日,他可怎么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