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场上,铁链束缚着周生辰的四肢,前方站了两排手持短刃的兵卒,夜色下的刀刃寒光闪闪,朝中老臣们哭喊声不绝,
周生辰早已得知自己将被剔骨之刑,他望着眼前的老臣们,情绪悲痛,他不惧生死,只是怕这些老臣会因求饶而被他牵连。
刘子行缓缓的走到了刑场上,他终于有一天可以把周生辰踩在脚下了,可周生辰的脸上却丝毫没有濒死前的恐惧,那副视死如归的平和模样令他觉得十分不快。
走到了周生辰的跟前,他倾身贴近他的耳边,轻声道:
刘子行“阿软真是人如其名,唇软,身子软,哪哪都是软的。”
周生辰目光一震,随即拧紧了拳心,盯着刘子行的眼眶有点隐隐颤意。
见此,刘子行抬头大笑了几声,看着他亲爱的皇叔脸上出现这种崩溃的神情,他真是觉得爽快至极,他不再过多的浪费时间,高声下令道:
刘子行“行刑!
利刃入骨的一瞬间,周生辰喉头溢出了一声闷哼,他死死的咬住了自己的牙关,不让自己发出任何的痛呼。
剧痛使阮软瘫软在了榻上,她捂着心脏的位置,急促的喘息着,湿漉漉的头发黏贴在额头上,手臂上纤细的青筋暴起,仿佛正在经历一场痛不欲生的极刑。
丁程鑫“怎么了?!”
丁程鑫赶忙将她扶起来揽在怀中,他探了探她的脉搏,发现她体内的灵力絮乱不已。
丁程鑫“是伤口又痛了吗?”
阮软痛苦的摇着头,指尖透过衣物抓破了丁程鑫的皮肉,心脏的绞痛席卷全身,她声嘶力竭的哭喊着。
阮软“我心疼……好疼……”
丁程鑫沉默了,他一言不发的开始运转灵力输入到她的体内,她的眼泪浸湿了他的肩头,烫的好像要将他灼出一个口子。
身体上的痛可以愈合,可是心痛又该怎样去治疗,不论消耗多少灵力都无法缓解她的分毫痛苦,她的眼前浮现出了那日在平阴远远看到的人影,眼角的泪掉落不绝。
阮软“差一点点……就差一点点我就能抓住他的手了……”
明明已经赶到平阴了,却还是没能把他带走,她好恨自己的无能。
阮软紧紧的攥着丁程鑫的手臂,身心俱疲的她此刻痛的快要昏厥,她哭到泪眼模糊的双眸凄惨的看着他。
阮软“他也在疼……救救他……求你让我去救救他……”
这是她第一次在他面前如此卑微的恳求,丁程鑫对上她红肿的眼睛,她在为旁人心痛,可他也在为她心痛。
丁程鑫“我不会再任由你胡闹。”
他无情的拒绝了她。
阮软一口咬住了他的肩,报复性了用利齿刺破了他的皮肤,殷红的血透出白衣映出。
阮软“丁程鑫,我好恨你……”
丁程鑫的身形一僵,抬手环住了她的腰背,任由她撕咬。
她全身都冷的发颤,可是妖连血都是冷的,她也不该觉得冷。
在撕心裂肺的痛苦之中,绝望一点点的淹没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