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天边伯贤来到班级推开门的时候头顶的水桶掉了下来,被里面脏兮兮的拖把水淋了一身。
顿时教室的同学哄堂大笑。
尖锐的笑声瞬间贯彻了教室的每一个角落。

门口的少年低着头,校服湿透,黑发贴着脸颊滴着水,白色的校服粘上了污浊的水,身上弥漫出一股难闻的味道,此时的他狼狈不堪,耳边全是同学的嘲笑声和议论声,边伯贤用半边袖子擦掉脸上的水,抬头望向坐在后排的金钟仁。
他身旁的男生头上绑着厚厚的纱布眼神狠戾地看着边伯贤。
是前几天被边伯贤砸的那个混混。
边伯贤背着那个黑色的书包半身湿透,他来到位置上,不少同学都看着他的一举一动窃窃私语着。
他的课桌再一次被破坏了。
这次不是用记号笔涂鸦,而是用刀刻了上去,课桌里也被倒了红墨水。
边伯贤双眸黝黑,看着上面刻着几个大字。
“没爹疼的野种”

他紧抿着唇,摁着桌子的两边把它抬了起来,气都不喘一下地抬出了教室,把那个惨不忍睹地课桌放在了门口的垃圾桶旁边。
抬出去的时候撞到了门,发出了很大的声响,有几个人不满的回头说了几句,金钟仁更是挑着眉头看着边伯贤的这个举动。
金钟仁别搬走啊,你是不是玩不起?
边伯贤课桌里的红墨水撒了一地,他没有出声,死死地盯着地上的那一摊红色。
金钟仁讨厌极了边伯贤这副装聋作哑的样子。
金钟仁小野种,给你一分钟,把桌子给我搬回去。
边伯贤懒得理他,他也没有去找老师,那次问班主任要书本时的那一番话边伯贤现在都还记得清清楚楚。
“同学之间的关系呢要打理好,有个时候啊,要从自身挑毛病,做人嘛都是这样。”
“平常的一些小打小闹呢,你也不要往心里去,不要去追究,毕竟事情闹大了对谁面上都不好看对吧?”
没有人会站到他这边帮忙说话。
边伯贤背着书包去了学校的杂物间找了一个旧课桌。
江云宵边同学。

江云宵以上厕所的理由当借口跑出教室偷偷跟在边伯贤身后。
她把手里那包抓皱了的纸巾递了过去。
江云宵你拿去擦擦吧。
边伯贤放下手里的桌子盯着她看了半晌,看得江云宵心里微微发怵,最后边伯贤接过了那包纸巾拆开擦了擦脸。
江云宵心里松了一口气,开始愤愤不平。
江云宵金钟仁他们实在是太过分了!就算你那天砸了他朋友他们也不应该这么对你啊!
边伯贤淡淡地看着她。

边伯贤你懂什么?
边伯贤你不也是其中冷眼看着的旁观者嘛?现在跟过来又是什么意思,可怜我吗?
边伯贤把那包没用完的纸扔到了江云宵怀里,转过身继续开始搬课桌。
江云宵神色慌张。
江云宵我…我只是想和你做朋友……
边伯贤我不需要朋友。
说完边伯贤搬着课桌和江云宵擦肩而过。
边伯贤提着课桌回到教室后,原本欢声笑语的同学立马噤了声。
他像是一个瘟神一般不受待见。
但是他已经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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