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台·困兽之斗
月光将工藤新希的影子拉得细长,像一把出鞘的刀。犯人后退时撞翻铁栏杆,遥控器在掌心沁出的冷汗里打滑。
"你以为我不敢?"她的高跟鞋碾碎地面的玻璃碴,声音甜得发腥,"三年前你炸死松田阵平时,可曾想过求饶?"
犯人喉结滚动,突然按下按钮——寂静如潮水漫过天台。他瞳孔骤缩,遥控器被愤怒捏成变形的废铁:"不可能......你做了什么?"
"哦,那个啊。"绫乃千雪晃了晃手机,屏幕上显示着被破解的炸弹信号频率,"你该感谢现代科技,比七年前的雷管聪明多了。"
亡命跳跃·血色追缉
犯人望向桥下呼啸而过的卡车,突然咧嘴一笑。工藤新希瞳孔骤缩——他竟翻身跃下天台,卡车车顶的铁皮在重力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
"该死!"她踢掉高跟鞋,脚踝在落地时发出令人牙酸的脆响。钻心的疼痛中,她看见犯人跳上轿车车顶,后视镜里映出她染血的膝盖——那抹红让她想起松田阵平临终前的短信,屏幕上的血字在记忆里炸开。
"别跑!"
她扑向轿车后备箱,指尖堪堪勾住犯人后衣领。对方反手甩出匕首,刀刃擦过她耳际,割下一绺染血的发丝。工藤新希借着惯性翻身跃上引擎盖,膝盖重重磕在挡风玻璃上,裂痕如蛛网蔓延。
"下车!"她的怒吼混着玻璃碎裂声,犯人猛打方向盘,轿车在巷口甩出半米高的水花。
终于,死胡同的砖墙挡住去路。犯人拔刀冲来,却在对上她眼神的瞬间浑身发冷——那双眼睛像极了松田阵平临死前的模样,淬着冰的火在瞳孔里燃烧。
咔嚓!
反手锁喉、折腕、卸力,整套动作如流水线般精准。匕首落地的脆响中,犯人跪倒在地,手腕以不自然的角度扭曲着。
"松田哥哥说过,对付垃圾要用垃圾的方式。"工藤新希踩住他后颈,靴跟碾过他颤抖的脊背,"但你比垃圾更脏。"
枪口下的挣扎·理智与复仇的角力
手枪顶住太阳穴的瞬间,犯人尿意上涌。工藤新希的手指摩挲着扳机,三年前医院消毒水的气味突然铺天盖地涌来——松田阵平的遗体被白布盖住时,露出的指尖还沾着未擦净的机油。
"小希!"
绫乃千雪的扑击让子弹擦着犯人脸颊嵌入墙面。碎石飞溅中,工藤新希被按在地上,手枪甩到两米开外。
"放开我!"她挣扎着去够枪,膝盖在水泥地上磨出血痕,"他杀了阵平!他让我每天都梦见他的尸体!"
"我知道!"千雪按住她乱挥的拳头,"但你看看自己现在的样子——你想变成和他一样的杀人犯吗?"
这句话如冷水浇头。工藤新希的动作顿住,目光落在犯人失禁的裤裆上——那个蜷缩在阴影里的懦夫,此刻正用恐惧的眼神盯着她,像极了七年前她在废墟里见过的老鼠。
警笛声由远及近。
目暮警官的脚步声传来时,工藤新希正坐在墙角,用纱布缠绕渗血的脚踝。犯人被拖上警车的途中,她突然开口:"三岛川彦,你知道吗?松田阵平最后一条短信是给我的。"
犯人浑身一抖。
"他说:'别学我抽烟,对嗓子不好。'"她扯下染血的纱布,露出脚踝上淡色的纹身——松田喜欢的那首摇滚歌词,"你以为杀了他就能让我痛苦?不,他永远活在我这里,而你......"她指了指警车,"将在监狱里腐烂成灰。"
月光下的救赎·未说出口的告别
"你的脚踝需要立刻处理。"柯南蹲在她面前,递来碘伏棉签,"还有......"
"别用那种眼神看我。"工藤新希别过脸去,却在看到他口袋里的松鼠玩偶时,语气软下来,"小时候阵平哥哥总说我是暴力狂,现在看来......"
"他会为你骄傲。"柯南替她贴好创可贴,"因为你没有成为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