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件现场:仇恨与理智的交锋
警戒线在夜风里晃出细碎的光,工藤新希的指尖扣紧扳机,金属冷意沿着掌心爬上脊椎。佐藤美和子的警服肩章蹭过她颤抖的手腕,两人眼底都燃着同一簇火——那是松田阵平殉职当晚,爆炸余烬里未熄的恨。
“这种人渣,根本没资格呼吸。”佐藤的声音裹着碎冰,指甲几乎掐进犯人的后颈。犯人蜷缩在墙角,喉间溢出断断续续的呜咽,像濒死的兽。工藤新希忽然想起松田总爱用指尖敲她额头,说“别皱眉头,小希的酒窝要藏起来了”。此刻她咧开嘴,酒窝里却盛着刺骨的凉。
“姐姐!”柯南的惊呼混着高木警官的劝阻,在警灯红蓝交错间碎成星点。工藤新希忽然笑了,笑声里带着破碎的颤音。扳机扣下的瞬间,绫乃千雪猛地撞向她的手肘,子弹擦着犯人耳际钉进墙面,惊起一片墙灰。
“空枪?”目暮警官的惊呼被佐藤的怒吼盖过。工藤新希任由手枪坠地,金属撞击声里,她望着窗外飘落的樱花——松田牺牲那天,也是这样的花瓣沾在他警服上,像撒了把碎金。
“他不会希望我变成杀人犯。”她蹲下身,指尖抚过犯人渗血的伤口,忽然想起松田临终前发来的短信,最后那个句号洇着血迹,像他总爱画在她咖啡杯上的小太阳。佐藤的枪口还指着犯人,高木涉的手掌按在她颤抖的手腕上,警徽在冷汗里泛着微光。
工藤新希转身时,脚踝的剧痛让她险些踉跄。追捕犯人时扭到的伤处已肿得发亮,高跟鞋卡在草坪里,像朵被踩扁的白玫瑰。她咬着牙往前挪,听见柯南(工藤新一)在身后轻轻叹气。
小剧场:笨蛋老姐与操心弟弟
玄关的灯光把柯南的影子拉得老长,他左手拎着药箱,右手提着塑料袋里的草莓脆饼——工藤新希每次哭鼻子时都要吃的零食。门内传来单脚跳的闷响,伴随着压低的咒骂:“该死的高跟鞋……”
“来了来了,再按门铃信不信我把你丢去毛利侦探事务所当童工?”门拉开的瞬间,柯南挑眉看着姐姐单脚蹦到沙发边,脚踝肿得像发面馒头,却还硬撑着往脸上贴笑容。
“小伤而已,别大惊小怪。”她往冰袋上裹毛巾,忽然踉跄着栽进柯南怀里。男孩伸手扶住她的腰,触感轻得像片羽毛,眼底掠过一丝心疼,嘴上却不饶人:“工藤新希,你是打算把‘逞强’写进字典里吗?”
药酒的气味在暖黄的灯光里散开,柯南的指尖按在她肿胀的关节上,忽然被捏住脸。“叫姐姐。”工藤新希晃着他肉乎乎的脸颊,像逗弄小时候那只总爱偷吃鱼干的三花猫。柯南龇牙咧嘴地挣扎,塑料袋里的零食哗啦啦响成一片。
“疼!老姐你谋杀亲弟!”他举着棉签作势要戳她鼻尖,却在看见她泛红的眼眶时骤然放轻力道。草莓脆饼的包装纸被撕开,甜腻的香气混着药酒味,在深夜的客厅里织成张柔软的网。工藤新希咬着饼干,忽然听见柯南用气声说:“下次再这样,我就告诉阿笠博士给你发明智能拐杖。”
她笑得差点呛到,饼干屑落在柯南发顶。月光从窗帘缝里漏进来,给男孩的睫毛镀上层银边。工藤新希忽然想起,许多年前的雨夜,她也是这样蜷在沙发上,看小婴儿模样的新一抓着她的手指咯咯笑。原来时光早把仇恨酿成了蜜,藏在血脉相连的琐碎里。
“小新,”她摸着他被揉乱的头发,脚踝的疼痛渐渐被暖意盖过,“谢谢。”
柯南别过脸去,耳尖微微发红:“笨蛋老姐,赶紧冰敷。明天还要去录节目,你想让粉丝看见你拄拐杖吗?”
窗外的樱花又落了几片,落在玄关的拖鞋旁。某个瞬间,工藤新希忽然觉得,松田或许从未离开——他藏在柯南的唠叨里,藏在草莓脆饼的甜腻里,藏在每个有人为她心疼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