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又腻歪了一会,庄周突发奇想,饶有兴致地让扁鹊给自己梳一个炼金国的发髻。
本来庄周的意思是想要一个王子或者国王的发髻,但扁鹊颇为不乐意,说是他看到这样的发髻怕是会想到一些不愉快的事情,庄周便让他随意发挥了。
于是,鬼使神差地,扁鹊按照记忆中母亲的打扮给庄周梳了个人妇的发髻。
“我怎么感觉怪怪的,像是女人的梳发。”庄周摸了摸盘在头顶的头发,困惑地说道。
“觉得怪就对了”,扁鹊失笑,身体却诚实地往后退了几步,欠打似的笑道,“因为这是女子嫁人后梳的发型。”
“躲什么躲,给我过来!”庄周作势要和扁鹊打一架,却都被扁鹊躲了过去,一时间恨得牙痒痒,他没有法力的时候是斗不过扁鹊的。
“要嫁也是你嫁过来,哼!”庄周放弃挣扎,气鼓鼓地掀起被子,窝进去,背过身,只留一个后脑勺给扁鹊。
扁鹊当然还是服了软,轻手轻脚地钻进被子里,默默地将庄周的头发散开,简单地束了起来。因为他还想抱着庄周睡觉呢,自然不能继续让他生气。
软玉在怀,尽管宿在野外的帐篷里,扁鹊还是觉得这是自从母亲去世之后他睡的最好的一觉,怀中有了第二个人,有了一种安心感。
只是两人都是精力旺盛的年轻人,和相爱之人相拥而眠,一大早的免不了剑拔弩张。
四目相对,两人都心照不宣地笑了。
和前几次的生涩不同,庄周已经学会了主动。
(以下省略三百字)
扁鹊将他伺候好,自己可还憋着呢。
庄周缓神片刻,不要扁鹊催促,自觉地动了起来。柔软的手仿若无骨,比之前更浓烈的感觉直冲扁鹊大脑,他强硬地将庄周按在怀中,像要将他融进自己的身体里。
渐渐地,庄周感觉自己喘不过气来,甜蜜的晕眩一阵阵袭来。
伴随着一阵几不可闻的呻吟声,扁鹊终于交代在庄周手里。
太阳升起,沙漠迅速变热,两人简单地收拾了一下便接着赶路。
目的地似乎很远,他们一直朝着一个方向走啊走啊,一天又一天地过去了,扁鹊都快记不清了,似乎有五六天的时间,庄周仍然说还在前面。
像第一个晚上那样的美妙不再有了,因为离蜃楼国越远,庄周的体力就下降得越厉害,每天就得花更多的时间休息。
再怎么省着吃,干粮还是在第六天晚上吃完了,庄周这两天一直在低烧,一天起码有二十个小时在昏迷,清醒的时候不超过四个小时。水也只剩一壶,扁鹊全都留给了他,自己一边忍着饥渴,一边背着庄周往前走。
还好庄周比较轻,骨头里仿佛不是骨髓而是空气,尽管扁鹊已经又饿又渴又累,却还是能带着庄周往前走。
又是两天过去,水也喝完了,庄周清醒的时间只有一个小时,刚刚他又昏睡了过去,睡着前告诉扁鹊就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