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丹我先把菜盛了去。
安丹躲避着他的眼神。狼狈不堪。
边伯贤没有阻止,看着安丹略显慌乱地背影。
边伯贤先放桌上。
安丹嗯。
她坐在沙发,毫无掩饰地掀起裤腿。
仿佛眼前人真的只是一个外科医生
边伯贤熟练拿出酒精和棉签消毒
安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她的心里或许感知不到膝盖的痛。
知道她不会有任何言语,但尽量轻手。看到伤不太重,也就放心。
边伯贤瘀血很多,注意时常消毒。
边伯贤什么时候碰的。
安丹昨天晚上,不小心。
边伯贤对安丹很无奈,她不懂如何照顾自己。像丛林中的幼兽,为了防险只得用刺包裹身躯。
吴世勋是个到饭点就会找食吃的人。
吴世勋伯贤哥。
心里也常想着不着边的事。
吴世勋:
我来的不是时候啊。你说这伯贤哥,两年了竟然还没有和表姐好上,不应该啊……
吴世勋啧,不管了。
……
吴世勋姐,饭做好了?
安丹看到世勋出来就起身,顺手把棉签扔到垃圾桶。
安丹嗯。你把饭盛上吧。
边伯贤不知道为什么,常会想。如果没有遇到安丹和吴世勋,他会如何活下去。
是每天在手术台救人,还是回家倒一杯咖啡,坐在电视前放着老旧无趣的电影。
一切都无法决定。他也不知道自己的责任在哪,当医生总有一天会自问这个问题。
尽可能不去想。越想,就越危险。
……
安丹伯贤。
边伯贤嗯?
安丹我看见张艺兴了。
边伯贤很是诧异。安丹会对自己这么说。
以她的性格,会掩埋到底。
还有,她遇到张艺兴了。他没有料到,说实话,还在担心,安丹是否依旧心有余辜。
边伯贤你……
安丹没事,没什么感觉。
她再次骗了他。
边伯贤扶着安丹坐到餐桌前,对吴世勋说。
边伯贤待会把碗洗了,跟我一块下楼去超市。
吴世勋好。姐,你要买啥不。
安丹洗衣液,记得买。
边伯贤含笑。
安丹总是能记住一个二十五的女人不应记住的。或许,这就是令他放心的地方。她懂得如何照顾别人。
在市里,她同年龄的女人,手里正在握着上千百元的化妆品和首饰,人群中,很难搜寻到不施粉黛的自由者。不为其他人而活着,即使宿命被掌握。
边伯贤不是这样的人,但渴望变得像安丹一样,他仿佛看见另一个世界的自己。
吴世勋伯贤哥,再晚就关门了。
边伯贤嗯,走吧。
……
吴世勋和边伯贤走在昏黄的街道,可能刚入春,不免有些冷风。吴世勋缩缩脖子。
他好奇地看着边伯贤。想问问自己一直不理解的问题。
边伯贤一眼就看出了。
边伯贤有什么话直说。
吴世勋见这哥没说什么,就小跑赶上,开始了自己的答疑时间。
吴世勋诶,伯贤哥,你喜欢我姐吗?
边伯贤笑了。这小子,就知道想这些。
边伯贤喜欢。
吴世勋一下子不平静了,果然是装的。
边伯贤不是你想的那种程度。
孩子又蒙了,所以,喜欢……还是不喜欢?
吴世勋:
这种文言文不适合我。
吴世勋所以。伯贤哥你到底?
边伯贤或许……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