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平没想到这个二层小楼里居然还有人,他往后退了退才说道:“我们没有恶意,只是想借宿一夜,第二天早上就走。”
屋里的人没有出来,他隐藏在黑暗中,声音冷清道:“你去哪儿都行,就是不能在这,滚!”
侯平皱了皱眉,他完全没想到屋里的人居然这么固执,不过转念一想,要是自己家里平白无故的进来这么多人,他也不会让他们借宿的。
侯平呼出一口气道:“好吧,打扰了!”
说罢,众人又翻墙出去了。
下了墙,侯平又带着沈成他们找另外住的地方,刚走到一个拐角处,一只丧尸就咆哮着冲了出来。
丧尸距离侯平很近,只是眨眼间就冲到了侯平的面前。
侯平反应极快,一脚踹到丧尸的肚子上,丧尸被这大力的一脚踹出了两三米远。
侯平见状,他急忙上前用铁棍把这只丧尸给爆头了。
爆头后,侯平等人继续跑,又跑了一会,侯平找到了一处没有丧尸的宅子。
这个宅子比较小,侯平用手电筒照了照,里面杂草重生,没有丝毫人类生活过的烟火气,可见这个宅子已经荒了好几年。
大门的外面挂着锁,侯平等人还是准备翻墙进院子。大门底下的空正好能让一条狗钻过去,所以八饼从门底下钻进去。
侯平等人赶紧进入院子朝着门走去,侯平拽了拽门,结果门没拽开。
侯平挠了挠头看向后面的人道:“你们谁会撬锁啊?”
后面的人都蒙了,大哥,你不会撬锁你还带我们来这!
“林叔会。”文佩道。
侯平撇了撇嘴,想了想道:“你们在这等着,我去隔壁看看,要是没有丧尸且没人的话,你们就过来,好不?”
“行。”
众人点头,奔波了这么长时间他们都累了,只想好好休息一下。
侯平翻墙去了隔壁。
隔壁的地上趴着两个人形生物,侯平用手电筒一照,发现这两个人形生物是两个被啃食的只剩下了骨架的尸体。
侯平看了一眼就略过了,他的手电筒照了照屋门口,发现大门敞开着,门上都是血。
侯平小心谨慎的走了过去,用铁棒敲了敲门,侯平在门口耐心的等待了一会,见没有东西进来,就走了进去。
进去后,侯平把屋里里里外外的看了一遍,发现没有丧尸和活人,就过去让文佩等人过来。
文佩等人翻墙过来,他们呼呼啦啦的进入了屋子里,屋子一共两间,侯平,沈成,林恩,高大富,常斌卿一间。
杜鹃,文佩,八饼,汪静,张雯雯一间。
分配完房间,众人收拾了一下房间,吃了点东西就睡觉去了,门被侯平锁上了,有窗户,有啥事可以从窗户爬出去。
……
陈木等人顺着路灯跑,他们不知道跑了多长时间,一直到路灯都没有了才停下脚步。
付爷的死对于陈木他们来说很难过,付爷在时对他们都很好,有说有笑的,一想起付爷平时跟他们说笑逗乐的样子,周青,颜末和牛招娣的心就疼的厉害。
这是他们第一次面对平时跟他们一起说笑的队友就在他们面前被活生生咬死,死前是那么的痛苦。
“我不想以后被丧尸咬死…”牛招娣声音哽咽。
陈木喘够了气,起身道:“我们还是先找个睡觉的地方吧,等明天一早看看能不能找到付爷的尸首,咱们给他入土为安!”
说到最后,陈木的声音也哽咽了。
周青,颜末和牛招娣在一旁小声的哭了起来。
“行了,咱们走吧,明天去找林叔和侯哥他们。”陈木拿出手电筒打开朝着前面走去。
众人来到了一处比较偏僻的建筑,陈木用手电筒照了照,发现是一栋教堂。
教堂外面被刷了黄色的漆,但是上面都是血手印涂抹在上面的一团团血迹。
教堂的两扇门,一扇门敞开着,一扇门关闭,门口还有被拖拽的血迹。
这个教堂建的位置比较偏僻,离它最近的一栋建筑就是一个公园,不过这公园离的也挺远的,站在教堂门口只能看到教堂模糊的路灯。
陈木走上台阶,到了教堂的门口,他用手电筒照了照里面,里面的长凳子也混在了一起,教台上蠕动着两个只剩下了半截上半身的丧尸。
教台的右边有一个小房间,白色的门上用血写了几个字:你不得好死!!!
门上的字很乱,很明显是被丧尸咬了,慌乱间写下的字。
门的下边是一道拖拽的痕迹,可能这个人写完后就顺着门倒下了。
陈木试着打开门,打了两下都打不开,可能是被躲在里面的人给反锁了。
就在陈木几人准备离开时,门后突然响起打开门锁的声音,陈木等人立即戒备的看向那扇白色的门。
门被打开,一只瘦的皮包骨一样的手臂伸了出来,紧接着是一个饿的皮包骨的男人爬了出来。
“水…给我水…”
男人的声音极其微弱,如果不仔细听根本就听不见他说的话。
陈木皱了皱眉道:“你这是几天没吃没喝啊,瘦成这样。”
男人没有回答陈木的话,而是机械的重复着:“水…给我水…”
陈木没有给男人水,而是把男人给拖了出来,自己进去那个房间查看。
一进去就闻到了一股屎尿混合的味道,陈木皱着眉捂住了鼻子,打量着屋子。
屋子很小,里面放着一个单人床,一个小圆桌,一个衣架子,一个懒人沙发,圆桌上面放着几本圣经,只不过上面的那本书被撕了一半,可能是被男人用来擦屁股了?
门后的空地上堆着屎尿混合物,很臭,陈木不打算让他们在这个臭气熏天的屋里过一宿,不如把大门关上,他们躺在地上睡一宿。
走出来后,男人还在小声重复的要水,牛招娣心软,从背包里拿出了一瓶水拧开给男人。
男人接过水就仰头疯狂的喝,喝完一整瓶还觉得不够,还想喝。
牛招娣不再给了,她的背包里就三四瓶的水,这个男人喝没了,她喝啥啊!
见牛招娣不想给他水了,男人的眼神透露出一抹凶狠,他的声音沙哑且恶毒:“快给我水!不然老子弄死你!”
牛招娣被吓得往后退了退,沈自山皱着眉踹了瘫在地上的男人一脚。
“给你水是情分,不给你水是本分,你有什么资格命令我们?还想喝水?你喝尿去吧!”
男人被踹的仰躺在地,他目光凶狠的看着沈自山道:“你给我等着!我要是没死,你们一个个的我都不放过!”
正好陈木出来了,听到男人的话冷笑一声,再次把男人拖进了那个小黑屋里。
“你能不能活到明天还是个未知数呢!”
把门一关,任凭男人怎么拍门叫喊求饶,陈木都不再管,门是朝里拉的,陈木在教堂里找到了一根棍子别住了门把手,就算男人有力气也打不开门。
做完这些,陈木又去把教堂的门给关上了,他们打算在这里休整一晚,第二天早上就原路返回去找付爷的尸身和侯平他们。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陈木几人走出了教堂,小黑屋里的男人死没死他不知道,不过估计活下去的概率不大。
陈木几人躲躲藏藏的朝着昨晚跑过来的方向又跑了回去,跑了十多分钟,陈木几人看到了被啃的只剩下一些碎渣和骨架的付爷。
问是怎么看出来的?付爷的部分衣服碎片还盖在那副骨架上,那件衣服还是沈成给付爷选的嘻哈短袖。
看着付爷只剩下了一副骨架,陈木几人又哭了一会,沈自山和陈木两个人拖着付爷的骨架朝着前面不远处的绿化带走去。
现在丧尸已经散去了,路上只有零星的两三个丧尸游荡,颜末,颜末和牛招娣赶紧跑过去击杀了丧尸。
顺利的来到了绿化带里,陈木和沈自山用狼牙棒挖了一个比较浅的坑,把付爷的骨架给埋葬了。
埋葬完付爷后,他们一人给付爷鞠了一躬就往昌隆大厦的方向赶去。
太阳已经高高悬挂在天空,侯平他们也启程了,他们路过那二层小楼的时候,看到了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佝偻着腰在院子里走来走去,老太太的眼睛明显不好,她的手里还拿着一个导盲棍。
侯平等人赶紧走过去,走过去后,二层小楼里又出来了一个瘦弱的男人。
男人长相阴柔,留着一头乌黑的长发,此时他的长发被编成了小辫子扎在脑后,他看到老太太一个人在外面便上前道:“奶奶,你怎么又一个人出来了?”
奶奶听到男人的话,她扭头摸索的看向男人笑吟吟道:“我闲不住,想出来逛一逛。”
男人有些无奈的说道:“奶奶,外面现在很危险,你要是不想失去我的话,你就继续出来逛吧!”
奶奶一听男人说了这么严重的话,她连忙朝着房门口摸索着走去:“我,我不出来了,小君乖,不生气。”
叫做小君的男人看着奶奶狼狈的背影有些无奈,但是现实不允许他矫情,这里很危险,他想陪着奶奶度过她人生的最后时刻。
想着想着,小君的眼眶湿润了,一想到奶奶没几天好活了,他整个人都很难受。
他从小就是被奶奶带大的,奶奶对他很好,很慈祥,可是就是这么一个慈祥的奶奶,老天居然给她开了一个这么大的玩笑!
好不容易他大学毕业了,准备把奶奶接到大城市去住了,结果丧尸爆发了,他的奶奶还失明了,这几天奶奶一咳就吐血,偏偏他还找不到什么药来给她服用。
奶奶的身体每天都很痛苦,他时常听到奶奶在夜半痛的呻吟,可是奶奶自始至终都没有跟他透露半点…
小君觉得他好没用,连给奶奶缓解疼痛的止疼药都找不到。
“小君,你快进来吃饭啊!”
听到奶奶一如既往慈祥的话语,小君再也忍不住无声哭了出来。
“来了奶奶!”
小君擦了擦眼泪,像以往一样欢快的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