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样一类人,拥有一切却又厌倦一切,愉悦阈值过高,唯有挑战其权威的人能激起他们的兴趣。”
“所以呢?”厉枭可不认为自己属于芜心口中的那类人。
“试想一下,如果哪天她不再挑衅你,你还觉得有意思吗?”
躺在病床上的厉枭回味着芜心的话,不消多想,一双狭长桃花眸里趣味甚浓,“那岂不是更有意思了~。”
穿着白大褂的芜心高大的身子微顿,不禁哑然,缘分还真是奇妙。倘若“阎爷”知道自己这条命不仅被他救过,还被瑾月救过,怕是得揶揄自己这条命很值钱了。
只是,现如今他可不能在两位大佬面前暴露他认识另外一个就是了。
“所以,这就是你这个月情绪波动大的原因了?”芜心一边取下厉枭身上的心率测试仪,一边打趣道。
“我记得上个月你说我的躁郁症和各方面情绪都有稳定好转的迹象。”
“是的,至少检测报告不会说谎。”
厉枭坐起身来,笑的肆意而张扬,“看来我这条命,找到了他的良药呢~”
“那可不一定,也有可能是毒药。”芜心推了推鼻梁上的镜框,心里道:瑾月可不是好招惹的人,更何况听外面的传闻可是郎有意妾无情呢。
“我看你除了靠药物还是靠自己调节吧。”
除了厉枭外,最让芜心头疼的病人就是瑾月了,她这个月还没来复查,不知道情况有没有恶化。一个二个的全靠命硬活着,要不是他们于自己有救命之恩,这烂摊子他是一天也不想管了。
“芜心!我脑仁儿疼。”
真是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厉枭可识得这是瑾月的声音,一双桃花眸里如今瞧着一片厉色,看得芜心心惊肉跳,只好摇摇头示意:不是我不说,您们也没问我啊。医生好歹也要为病人保密不是?
“你说他是不是有病,告诉我那么多干嘛。”
“他就不怕明个儿出门被打成筛子?!”
厉枭在暗处听了不禁哑然,他倒是不知她竟然有两副面孔。她在他这儿像极了张牙舞爪的猫,原来她跟相识的人说话是这般语气么。
“来了?要不是这件事,你还不来我这儿复查吧,姑奶奶。”
瑾月心虚地没回话,自顾自地就要去隔间的病床上躺着,她拉帘子的手太快,芜心的心脏也跟着一起狠狠地跳了一下,被吓得不轻。
“这床还热的,你病人刚走吗?”
芜心:呃,这是走了还是没走?感觉“枭爷”在某处听墙角。
“嗯,你躺着,我给你检查检查。”
瑾月任由芜心在她身上捣鼓着各种检测器,躺在床上的她闻着极淡的檀香味觉得莫名的熟悉但一时之间竟想不起在哪里闻过。
这个月不知道是不是肖老头故意不让她调查醉月酒吧,她不是去省里开会,就是去镇里走访,再不济也要去市里听讲座,一路奔波已经够让她心累的了,哪曾想L那边这个月还接了一单任务。
昨天发生的事让她失眠没睡好,一躺上床竟觉得困意来袭。
芜心看着小鸡啄米似的瑾月不禁好奇,他这床有这么催眠吗?他记得上次某人来也是昏昏欲睡。
抽血、化验……一系列操作下来竟没能阻止瑾月步入梦乡。
暗处的厉枭深知瑾月的警惕性有多高,还没来得及扣上的扣子让他看上去“衣衫不整”,他就那样远远地望着睡着的瑾月,突然觉得这样看着她睡觉也不错。
要是,能再靠近些就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