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出庄游玩，不正经的老乞丐

沈家庄，中堂。

"父亲怎么能这么过分呢……"

苏清梦很是不高兴，微微鼓起的腮帮子颇有几分憨，让人看久了有种亲上去地冲动。

"清梦，想那么多干什么。"沈明辰一把揽过苏清梦的肩头，细嗅着她青丝间的芬芳，"我记得，我们已经很多年没有一起出去游玩了，要不今天出庄，去山下街头玩玩？"

"好啊好啊，明辰哥哥，我们好久没有一起去玩了，也不知道当年街头的糖人，线笔绘还在不在……"苏清梦一脸的雀跃之色，有些迫不及待。

"我也要去。"一直静坐一边悠悠品茗的闻人千灵忽然开口。

"你去干嘛，以你的性子，估计整条街的商贩都能被你掀个底朝天。"

"你！哼！"闻人千灵小嘴一撇，双手抱胸，显然是对沈明辰的评价很不服气。

"诶呀，没事的啦，明辰哥哥。"苏清梦抱着沈明辰的胳膊一个劲地摇，"闻人姐姐长的漂亮，武功又那么厉害，带上她肯定会有好处的，明辰哥哥就带上闻人姐姐一起去嘛。"

"……咳咳咳！"沈明辰差点被茶水呛死，眼神颇为怪异地瞧了瞧闻人千灵，又看了看苏清梦，心中满是问号，闻人千灵的年龄，貌似比苏清梦要小吧？还有，你们俩才见过几次面啊，这么快就姐姐妹妹的称呼上了？

"行行行，咱们仨一起去。"沈明辰很是无奈地点头。

"……哼！"闻人千灵起身跟上，同时甩给沈明辰一个算你识相的眼神。

沈明辰视而不见，丢给她一个后脑勺。

"……！"闻人千灵气的捏紧了小拳头，颇有一种在沈明辰脑壳上狠敲几个爆栗的冲动。

……

京城，旧城区，古街。

这里是京城平民百姓的聚居地，虽然没有高官富商所住的地方那般的富丽堂皇，却有一条条青石小街，通体遍布纹路的石板上散布着点点青苔，折射出岁月的沧桑。石板缝中，偶有几株新草生长，努力争取着属于自己的那一份阳光雨露，只为在那狭窄的缝隙中求得一线生机。

沈明辰一行三人，自街头开始漫步，许久未曾放晴的天空今日竟罕见地露出几缕阳光，街道上点点分布的小水凼，在这几抹阳光中折射出宝石般的光芒。

"出去，老东西，天天喝酒不给钱，今天还敢来喝！"

"诶，年轻人，老夫一向说话算话，既然答应给钱那肯定是会给你的，今年先让我把酒喝了呗！"

"少废话，赶紧把这几天的酒钱付清！"

"诶诶，年轻人，你这就不对了……"

一阵吵闹声自不远处传来，包括沈明辰等人在内的行人纷纷驻足观望。

不远处的一家酒店门外，有个酒保正将一个穿的破破烂烂，乞丐模样的人向门外推去。这个老乞丐的步伐轻松写意，酒保的全力推搡貌似没什么用。

"这老家伙是个高手。"一边的闻人千灵低声提醒，"实力……恐怕不弱于你我二人。"

"……"沈明辰心领神会，仔细观察着这个老乞丐。

这个老家伙穿的破破烂烂，活脱脱一副乞丐打扮，但沈明辰却敏锐地发现，这个老乞丐的衣服虽然破烂不堪，却洁净无尘，街面上偶尔扬起的尘土，在飘近老乞丐周身数步范围时，便被一股莫名力量弹开，根本无法接近老乞丐半分。

"……恩？"似是察觉到沈明辰的目光，老乞丐忽地转身，一双贼兮兮的老眼紧紧地盯着沈明辰，半晌才咧嘴一笑："有趣。"

飒！

没有人看清老乞丐的动作，只是眨眼间，老乞丐就跨越了十数步，径直出现在沈明辰面前。

"这位年轻人，老夫观你天生异脉，骨骼清奇，是个练武的好料子，"老乞丐摆出一副严肃的模样，一双眼睛却很不老实地偷瞄一边的闻人千灵和苏清梦，好一会才从破衣服里摸出一本纸色泛黄的古书，"老夫这里有江湖顶级武学一套，年轻人，想不想学？"

说着，还顺手翻了几页。

沈明辰略微一扫，这几页上写的东西确实像是某种武学，只不过沈明辰没看懂写的是什么意思。

"这本武学价值多少，我买了。"

一边的闻人千灵忽然开口，同时一把抓住那本古书，用力拽了拽，却发现拽不动，老乞丐虽然只用了三指捏住书角，却能稳稳当当的将书捏在手中。

"诶，你这小丫头也是个厉害的人物。"老乞丐又换了一副高深莫测的摸样，"去帮老夫将酒钱结清，再买两壶好酒，这本武学就是你的了。"

"店家，这老家伙欠你多少酒钱？"

酒店主人让酒保拿来账单，细细一算方才开口："这几日下来，共欠六两一钱。"

"……好。"闻人千灵扔了一锭银两过去，差点砸到酒保脸上，"这是十两银子，再把你们店里最好的酒打两壶过来，多的钱算我送你了。"

"好的好的，我这就去。"酒店主人收好银子，一张脸差点笑开了花，连忙喝令酒保："还不快去打两壶好酒过来！"

……

"东西拿来！"

闻人千灵毫不客气地一把抢过古书，随手翻了翻，俏脸顿时一沉，"老家伙，后面的部分呢？"

"小丫头急什么急。"老乞丐喝酒喝的正上头，听得这话才放下酒壶，"这一式武学一共四份，今天只带了一份。你若是想要其他的部分，可以，拿好酒来换！"

"你！"闻人千灵有些气忿，心中颇有一种把这老家伙的胡子统统拔光的冲动。

"……"沈明辰自然是想到了一些别的东西，一把拉住老乞丐，将他拉到不远处的一个墙角，方才低声询问："老先生，有没有兴趣到我沈家庄小住一些时日，给我的手下传授武艺？"

"沈家庄？有好酒吗？"

"那是自然。沈家庄各种年份、各种风味的美酒一应俱全。"

"那可以啊。"老乞丐很是爽快的答应了，"只要有酒，别说是传授武艺了，就是给你们撑起一片天都没问题！"

"那好，晚辈先谢过老先生了。对了，沈家庄就在……"

"沈家庄嘛，我知道在哪。这个京城还没有我不知道的地方。"老乞丐忽地又露出一抹颇为猥琐的笑容，"年轻人，年纪轻轻坐拥两女，做事可得节制一点，别这么年轻就搞坏了身子骨哟。"

说着，还大有深意地指了指不远处的闻人千灵和苏清梦。

说罢，老乞丐放声大笑，转眼间就消失不见。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沈明辰满头黑线。

苏清梦自然是没听到老乞丐说了什么，但闻人千灵却听的清清楚楚，不由得俏脸通红，咬牙怒骂了一句："不正经的老东西！"

"闻人姐姐，怎么了？"苏清梦很是天真地发问。

"没事。"闻人千灵平复了一下心情，转身就走，沈明辰和苏清梦赶紧跟上。

当！当！当！

从街的另一头突然传来一阵敲锣打鼓之声，不少行人的注意力纷纷被吸引，向着锣声发源处围聚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