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光渐渐升起,散在每一个角落。
任平生闭口不提昨日事。
见迟英醒了,双手帮她揉着额头,问:“还痛吗?”
“以后不许喝了。”
迟英小声答应着,头炸裂般的痛,昨日的记忆也模糊不清了。
怎么嘴唇也肿了。
“你手怎么了?”迟英慌乱的说。
任平生低了低头,说:“昂没事,不小心磕到了。”
他不知道白天鹅口里的文哥是谁,也不愿意了解他们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情,只因当前,白天鹅属于他,是他的人。
白天鹅睨了他一眼,训道:“多大的人啦,还能磕到,不知道小心一点吗?”
任平生揉了揉她的头,说:“你好好躺着,我去给你端醒酒汤。”
迟英点点头,闭上眼睛小憩着。
“任平生。”
这声音很轻,更像是睡梦中的呢喃。
任平生擦了两下手,便小跑过来。
他拥着迟英,看着她流泪。
任平生叹了口气,说:“白天鹅。”
“你能不能试着为我而活啊。”
白天鹅的睫毛很长,湿漉漉的可怜极了。
她说:“下辈子。”
“能不能让我嫁给文哥啊……”
任平生身子一震,紧紧拥着她。
“不行……不可以。”
“我不同意……不要……”
“迟英你给我记住,你看清楚,我是任平生,不是你口中所谓的文哥……”
“你是我的……你不能嫁给他……”
“下辈子也不行……”
迟英挣开他的怀抱,双眼红肿不堪。
她说:“任平生……”
“我再也没有家了……”
任平生跪在地板上,与多年前的青年如出一辙。
迟英的高中老师就是文十年。
“文老师!”
文十年一把揽过迟英,手指刮了刮她的小鼻子。
“臭丫头,没大没小的。”
那时的迟英头发并不是很长,扎着高高的马尾,发尖那抹黄色很是耀眼。
后来,他们恋爱了。
文十年是她的老师,她的爱人,她的……亲舅舅。
那个青年跪在地上一下又一下的磕着头。
老人家气的够呛,拿着拐杖使劲打文十年。
“妈,你让我们结婚好不好……”
“妈,我求你了……”
文十年从没低过头。
“你……你个逆子……”
“你怎么对得起你姐姐……”
迟英一直跟着姑妈住,不经常回来,但老人家一直很是疼她,一句重话都没舍得说她。
他们租了一间小屋。
浪漫又温馨,远离一切世俗的偏见。
小床很软,有文十年在身边,迟英睡的总是很熟。
青年做贼似的轻轻掀开她的被子。
吻了吻她的眉心,抱着她起来。
温声说:“小懒猪,该起床穿衣服了喔。”
迟英睁开眼,脸红红的。
她说:“哥哥,我可以自己来的。”
文十年拍了拍她的头,笑道:“乖,伸脚,穿袜子。”
幸福总是短暂的。
青年跪在她身边,哭的很伤心。
他哽咽道:“小孩,我不想当你的舅舅。”
我想成为你的丈夫,你唯一的依靠。
迟英环着他的脖颈,眼泪一滴一滴往下掉。
话都说不清了。
“文哥……”
“你是迟英的文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