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垚?”
依稀听见有人见他,路垚恍惚睁开双眼,强烈的灯光迫使路垚抬手挡了一下。
手背传来微微刺痛感,针头?点滴?这是医院?
“路垚?你醒了。”路淼推门进来,把手上的食物放在床头柜上。摸了摸路垚的额头说:“退烧了。”
怎么回事?我不是应该已经死了吗?想着,话已经脱口而出。
路淼见鬼一样看着他:“睡糊涂了吗?你不记得你在救护车晕过去的事了。”
晕过去了?那些事是做梦吗?
“楚生呢?他怎么样?”路垚猛的坐起来,一阵头晕。
“他没事,好着呢。在隔壁病房,还没醒。”路淼按住他说。
“怎么了你,做噩梦了?”路淼看着精神恍惚的弟弟。
“我梦见楚生死了,我也死了。”路垚说道。
“傻不傻你,乔楚生他好着呢。”路淼狠狠一戳路垚额头。
“我要去看他。”路垚说着就要起来。
“你给我停下,现在你给我好好打完这瓶点滴。不然不许出门。”路淼按住路垚。
路垚抬头看了一眼瓶子:“还要好久。”
“久你也给我坐着。我什么都依你,就这事儿不行。”路淼板起脸。
路淼平时和善,但是真冷了脸,路垚还是有点怕这个姐姐的。理所当然的,路垚怂了。
好不容易捱到结束。路垚马不停蹄的跑去隔壁病房。
路淼无奈扶额,人家养弟弟都是往回领,怎么到自己这儿,养着养着还养别人家里去了。儿大不中留啊。
白幼宁靠着沙发小睡,听到声音,抬头看见路垚:“你醒了。知不知道你这突然晕过去差点没吓死一车人。”
“老乔呢。”路垚没理会白幼宁。
“知道你担心我哥。喏,里面了。医生说这几天差不多就可以醒过来了。”白幼宁说道。
路垚一步一步走的小心翼翼,生怕这只是他的一场幻梦。惊醒了,就什么也没有了。
直到看到乔楚生的睡颜,颤抖的指尖握紧乔楚生温热的手掌。
路垚才恍然惊觉,原来只是庄周梦蝶黄粱一梦。
“老乔。你什么时候醒来啊。我好想你。”路垚轻轻说道。
路垚双目微闭,低头吻上乔楚生苍白的唇瓣。真挚而热烈。如同失而复得的宝物一般虔诚。
刚要抬头,路垚突然察觉后脑传来一阵压力。低眸就看见乔楚生双目半睁,嘴角噙笑。
“你醒了!”路垚惊喜叫道。
“有你在,我怎么舍得继续睡下去。”乔楚生说道,声音里透着久不说话的嘶哑。
白幼宁听到声音,忙冲进来:“哥!”看到两人姿势,一时卡壳结结巴巴说:“呃,我去找医生。”
“哈哈哈。”乔楚生低低的笑出声来。将路垚搂得更紧。
一个星期之后,乔楚生终于被路垚允许出院。
“还是家里好。”乔楚生整个人往沙发上一倒,感慨。
“感觉好久没回来了。”路垚说道。视线对上乔楚生的眼睛,微微一笑。
“阿斗说晚上要给你办个康复派对,不许缺席啊。”白幼宁帮忙收拾好东西,说道。
“知道了。”乔楚生说道。
“不许喝酒。”路垚立刻接道。
“好,我的管家公。”乔楚生捏捏路垚鼻子。无奈说道。
晚上,路垚和乔楚生开车赶去聚会地点。
刚一进门就被喷了一身。同时还有阿斗夸张的大叫:“恭喜四哥身体康复。四哥,今晚一定要多喝点。”
“不行。你喝这个。”路垚夺过阿斗递过来的两个高脚杯。放下一个,转头拿了个空杯,倒了一杯果汁给乔楚生。
“四哥,嫂子管的很严格哦。”阿斗凑近乔楚生笑的欢乐,被乔楚生踹了一脚,跑远了。
结果就是众人来敬乔楚生的酒,最后被路垚挡了大部分。
直接后果就是,路垚喝醉了。最后是被乔楚生扛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