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启仁气得上头。
蓝忘机“叔父,忘机无事,只是......被兔子咬了一口。”
蓝启仁“忘机真当我这老骨头分不清?这分明就是人咬的,说,谁咬的。”
蓝启仁执意要去找那人算账。
蓝忘机“叔父......”
蓝忘机的眼睛不由得瞥向寒室。
蓝启仁自然没有忽略蓝忘机的小动作,他心下一惊,这难道是自家侄儿蓝曦臣的作为?心里乱七八糟的想法简直惊骇世俗!他拂袖就要向寒室走去。
蓝忘机“叔父!”
蓝启仁“忘机,你拦我?我今天偏是要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敢在“有匪君子,照世如珠,景行含光,逢乱必出”的含光君蓝忘机脸上留下牙印。
寒室内,蓝曦臣与林晚照都已经听到了不远处蓝启仁气愤的声音。林晚照顾不上腰疼,往嘴里塞进一口馒头就要跑。
蓝曦臣“晚晚!叔父就在外面,你跑不回归有阁的。”
林晚照的脚步一顿,一眼瞥见蓝曦臣的衣柜就要往里钻。奈何这云深不知处的衣柜着实与二十一世纪有很大差别,林晚照不得不抬腿往里爬。
蓝曦臣“晚晚,其实也不必如此。”
其实,就算被蓝启仁撞见,蓝曦臣也可以提出迎娶林晚照的。
林晚照“不,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林晚照招招手,让蓝曦臣把她扶进这憋屈的衣柜。
衣柜刚关上没多久,蓝启仁便气势汹汹地冲了进来。
蓝启仁“曦臣。”
蓝曦臣“叔父。”
蓝启仁环视一周,却见榻前的书案磕破了角,砚台也碎了两半。
蓝启仁“这是怎么回事?”
蓝曦臣见状随口捏了一个谎,道是昨夜烛光晃眼,不小心磕到。
蓝启仁不放心,转又往里屋走,见两床摊在床上。
其中一床分明不是自家侄儿蓝曦臣的。
蓝启仁“这又是谁的?”
话音未落,衣柜里的林晚照突然咳嗽起来。
林晚照“咳咳咳——咳咳——”
蓝曦臣“晚晚。”
蓝曦臣最先上前,他打开衣柜,见林晚照蜷缩在一起,手里攥着最后一口馒头,小脸憋得通红。
见到蓝曦臣,她连忙伸手拉住他的衣袖,一只手指了指自己的喉咙。
要不是因为蓝启仁突然闯进里屋发现那床被子,她林晚照又怎么会被一口馒头噎到。
蓝曦臣运气轻轻一拍她的后背,一口馒头这才被吐出去。林晚照委屈着小脸,抹了抹有些泛红的眼角。
她想回家。
这天杀的鬼地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时时刻刻担惊受怕,睡觉伤腰,吃饭噎人。
想想自己马上就要毕业,毕设都做完了,结果莫名其妙来了这地方。毕设那么难,那么辛苦,自己都没有觉得委屈难过,怎么来了这里不过几天,就委屈成这样。
林晚照越想越委屈,这眼泪就和掉豆子一般哗哗往下掉。
果然,成年人的崩溃就在一瞬间。
蓝曦臣“怎么了,晚晚是还难受吗?”
蓝曦臣顿时慌了手脚。
一旁的蓝启仁更是有气没处撒,明明自己是来问罪的,结果还没问,当事人倒是先哭得一塌糊涂。
林晚照“蓝曦臣,这馒头不好吃,我想肉包子。”
林晚照哭着对蓝曦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