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播站在会议室的隔壁,下课铃足够把丁程鑫讲话的声音一字不落地盖住。大概四十五分钟到点,换血后的第一场学生会便匆匆结了个尾,各回各班。
十几个骨干立马走人,张真源就跟在队伍后面。他不想探讨某两人的发展情况,一旦有这种不健康的思想,他一定是中间的电灯泡。
马嘉祺收拾资料慢了些,也正好给了他和丁程鑫解决问题的机会。理解那段看似卷进两人的谎话,最大的受益者一直是他,偏偏脑袋一热就不小心向丁程鑫扔了几把刀子。
那得吧,既然扔了刀子就再给个枣。
桌上的资料被马嘉祺刻意散下大半,丁程鑫只听到一声做作的哎呀。
马嘉祺阿程。
丁程鑫嗯?
马嘉祺我想往我这边谷堆谷堆来着,没想给你弄一地……
丁程鑫给我添乱我收拾,你这是给主任添乱,他不搞你就见鬼了。
马嘉祺………
咋回事儿,小心机搞过头了?
丁程鑫依旧坐在主位,有些恨铁不成钢地唉声叹气。他能怎么办,排好的顺序没有编号,给马嘉祺的那份正好没有订,果真是特殊的缘分。
这事儿处理完估计得到晚自习。
纵观高三的学习气氛和开学就冲刺考的形势,他再毛病的天天旷课,那附中的学业基本荒废,说人话就是排名榜三注定与丁程鑫无缘。
不过他没心思深入考虑这些事情,大手一挥吩咐了马嘉祺一堆注意事项。
再到张真源来偷摸着了解实情,就只能在一片漆黑中寻找两团紧贴地面的黑影。
找不着。
张真源咋回事儿。
张真源里面的朋友还好吗?丁程鑫你人没了?
丁程鑫………
丁程鑫爷在找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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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华灯初上。
窗外一片喧嚣,鸣笛声此起彼伏。六班是重点班,三十人个个拔尖,出名得很。
马嘉祺敷衍地翻看笔记,今天基本没做,日期下只有看着可怜的不足五十字的历史。
“1.帝国主义
2.封建主义
3.官僚资本主义。”
马嘉祺这是个啥?
马嘉祺看来我历史不太行,得找阿程补补。
同桌没一拳头过去算是给足了他面子。
他自顾自地摇头,鬼使神差地在句号后面画了几笔——
Star.
没变通的单词。
直观感受,丁程鑫就像星星。从第一次在食堂让张真源把小朋友叫到旁边,马嘉祺听得清清楚楚,只不过丁程鑫比较傻而已,什么都不知道。
他有星星的本质,或者换个说法,他是星星,马嘉祺一个人的星星。
深思熟虑过后,马嘉祺去敲了四楼那间居中宿舍的门,对方披了件黑色羽绒服,跟他的白色羽绒服正好是情侣款。
马嘉祺好巧啊阿程。
张真源这才到哪儿,阿程都叫上了。
张真源啧啧啧。
又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货。
丁程鑫进来吧。
马嘉祺嗯。
马嘉祺拿出一沓历史资料,狗腿地朝着丁程鑫笑。也怪,他家小朋友的虎牙兔牙一点不觉冲突,反而可爱的紧。
丁程鑫果然还是小朋友。
丁程鑫补课来的就坐着,不用怕打扰到张真源。
丁程鑫他要熬夜打游戏。
张真源淦!丁程鑫夺笋呐!
丁程鑫闭嘴。
看着半个竹马好像比跟马嘉祺更亲一些,他有些委屈,什么人都有,抢npy的男生都有。
马嘉祺阿程补课!
丁程鑫好嘞。
天大地大,马嘉祺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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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认真听课的小朋友连着打了三四个哈欠,丁程鑫有些心疼,忙着把他送到一楼。他倒经常熬,送了马嘉祺还得紧接着回宿舍处理学生会的事。
马嘉祺丁程鑫。
丁程鑫干啥,咋又给变成丁程鑫了呢?
马嘉祺往前走了两步,在一楼拥紧了他。
起初有些恍惚,毕竟张真源不善于表达情绪,从来没抱过他。这是第一个除了他爸像哄小孩一般地拥住他的人。
马嘉祺除了你爸爸,没人这样抱过你了?
丁程鑫嗯。
马嘉祺你也是个小朋友,不要累着自己。
马嘉祺别忘了你才比我大十个月。
丁程鑫一时间没法反应,直到听见缓缓的关门声。
“你也是个小朋友。”
马嘉祺是第一个走进他心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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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水流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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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佞大家听过跳级这一说吧,大十个月是实际,也是设定,不是bug。
元佞努力营造是1的马资格。
元佞(有一说一,我感觉我不但写垮了还破坏气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