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打在睡梦中的旅人们的身上,唤醒了沉睡中的人们。
昨夜的大雪早已不再降落,铁路工人们全员出动连夜抢修,可即便如此,前方的铁路故障依旧没有抢修完毕。
雪下的太大了,故障的不只有他们火车所处的这一条线路,多条线路因为积雪的原因出现故障,所以不是一时半刻能抢修完成的,而由此见得他们四个的这次极光之行只能终止于此了。
早上陈君何是被太阳光照到脸上恍醒的,可能是大雪刚过,天格外的好,阳光明媚的有些刺眼,恍得他有些睁不开眼。
感受到手臂的麻痹状态,陈君何就明白了,一低头,果然,他这肩膀何以笙枕着呢。跟火车上还不一样,这次被压了一晚上,可比火车上时间长的多啊,他感觉半边身子都没知觉了。不想吵醒正睡的香的女孩,不敢动也动不了,实在是没什么知觉。
段霄看陈君何醒了,再一看那龇牙咧嘴的难受劲儿,就都明白了,得,这也是胳膊亚麻了。
段霄(压低声音)大哥,醒啦!
陈君何听有人喊他,一抬头看到段霄在那傻笑的那张脸,再看看李进步,明白了,这傻小子虽然胳膊压麻了,可心里估计美着呢。
陈君何别笑啦,傻死了。
段霄嘿嘿。
何以笙倒不是被太阳光恍醒的,陈君何把自己的衣服也盖在她身上了,再加上她穿的本来就多,自己额外还披了一件,这又外加一件,大早上直接给人热醒了。
何以笙唔……啊…嘿…
何以笙微睁着眼睛,慢慢起身抻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
陈君何呦呵,醒啦!
何以笙还没完全醒过来呢,正处在刚刚睁眼睛的迷糊阶段,听着耳边传来的声音,循声看过去,陈君何那张脸直接放大在她面前,给何以笙吓了一跳。
看着陈君何一只手扶着右肩膀,来回的活动着手臂,想来自己昨晚怕是又靠人家肩膀上睡着的吧,火车上就这样,给人家压成这样,当即就老脸一红。
何以笙呃……那个,不好意思哈。
陈君何平时没见你这么客气,行了,起来活动活动,一会儿先洗漱去。
何以笙那行,我先去了奥。
没多一会儿,李进步也醒了,一边用戴手套的小手揉了揉眼睛,两只手拍了拍脸,精神精神。
段霄醒啦,来,喝点热水。
李进步嗯……外边雪停了么?
段霄停了,雪下的老厚了。
段霄诶,你想不想出去看看啊?
李进步嗯行,等一会儿洗漱完,和阿笙跟陈君何他们一块儿去吧。
段霄好,大哥,一会儿出去看看吧,雪挺厚的呢。
陈君何行,等笙儿一会儿回来的。
正这时候一名穿着军装的中年男子风尘仆仆的走入候车室,在人群中四处观望着,好像是在找什么人。
路人段霄!!!
段霄和哥几个说话呢,想着一会儿出去玩玩雪,难得看到这么厚的雪,深埋在东北人血脉里的对打雪仗的热情一下子就被点燃了。
听到有人喊他的名字,声音怎么这么熟悉,段霄下意识回头望过去,人一下子愣在那了。
段霄看着男人一步一步朝他走过来,他好一会儿没缓过神来,眼里满含着难以置信与难以抑制的惊喜。
段霄爸~
段霄的声音有些发颤,男人看到他眼眶有些微红,用手拍了拍段霄的肩膀。
路人段霄爸爸:可别给我丢人啊,我这大老远的跑过来,可不是看你哭鼻子的啊。
段霄看着父亲的笑容,看着近在咫尺的父亲的身影,猛地抱住了他。这次来他就是想来看看父亲的,谁想到大雪封路,道路抢修,还以为就要打道回府了,父子俩这么多年都没见过面了,说不想念怎么可能呢。
路人段霄爸爸:长个了,也瘦了…
他细细的打量着段霄,多年没回家了,和妻儿都只能电话联系,部队有部队的规矩,他也有他的任务,所以即便是通话也不是每日都可以的,看着儿子眼眶微红,他也十分意动,努力把心头翻涌而起的情感压下去,回抱了段霄,紧拍了拍他的手臂,一切尽在不言中。
刚才光顾着自家儿子了,这才注意到旁边还有两个小朋友,一个个子高高的男孩,还有一个眼睛很大很灵动的女孩子。
路人段霄爸爸:你是……李进步吧。
李进步叔叔你好,我是李进步。
段霄爸,你咋知道的?
路人段霄爸爸:你爸我是谁啊?(臭小子,刚一进来就看到你给人家姑娘递水,笑得那叫一个殷勤,不是李进步还能是谁)
路人你就是陈君何了吧。
陈君何是,叔叔你好。
路人段霄爸爸:诶,那小笙呢,闺女搁哪呢,快让我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