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电筒照着大海的方向,从海面上吹来的海风,总有一律在光下拥形状。
马嘉祺伸手,张开五指,在一个手电筒前晃悠了一下。
海面上并没有映照出马嘉祺的手影,他缩回手,长叹一声,两手背在身撑在沙滩上。
马嘉祺海边的风就是舒服。
丁程鑫上一次这样玩还是在首尔。
丁程鑫的一句话,直接让马嘉祺梦回出道站的时候。
没有确定下的出道人数,没有任何的把握留下所有人,七个人是背水一战,在摄影机关闭的时候,说着最热血的话。
他们选择不信命。
人生在做减法,可是他们总在人生路上兜兜转转的遇到彼此,不是分离,也不是减法。
注定要在一起的人,多远都要在一起。
七个少年当时对着初生的太阳,举手示意。
谁在想着什么只有自己最清楚。
丁程鑫那时候,我就在想我该做些什么,才能将以前丢下的人一个个的找回来。
丁程鑫没有落下二代的每一个瞬间,他几乎是整个二代崛起的见证者。他从第一次被发现的时候,青涩的自我介绍,总觉得下一步就能够完成的梦想。
可是真的在十八楼里,他就被困在了关系里。
一次次的被迫离开,一次次的选择。
不同的测试,不同的压力,不同的人··· ···
他在十五岁的时候,觉得自觉这半辈子就这样过去算了。人都走光了,还有什么可以出道的,谁也没有留下,谁也没有遵守承诺,谁都是骗子。
他所注定的成长,要比别人来的更早一些。
后来,他发现,人生就是一次次的做减法,可是减法后还会有等量的加法还回来。
哪怕不是当下,未来也算。
丁程鑫现在看着你们,我倒是觉得回不回来也无所谓了。
马嘉祺为什么?
丁程鑫满足了。
人就是要满足当下,永远的活在当下。
当下的事物,就是人生所给予的未来阅历。
马嘉祺离开的总是不合适的。
丁程鑫怎么说?
马嘉祺你告诉我的。
马嘉祺往后仰去,耳边呼啸的风声,几乎要淹没了他的声音。丁程鑫听的不是很真切,也同他一样,躺在了毛毯上。
马嘉祺我还是觉得我挺幸运的。
马嘉祺的感恩一路走来的一切,造就了现在的他。他以前会说刘耀文是一个勇敢的人,可是他到头来发现自己是一个孤勇的胆小鬼。
他的弟弟,都是可以勇敢的。
可他只是一个独自冷冽的人。
他有一段时间,一再认为自己做任何事情都是错的,不敢说话,不敢出现在大众面前,凡是能够消失的场合,他都会藏起来。
他又怕被人发现他的改变,他尽可能的让自己看起来与平时无二。他同兄弟们玩闹,一起练舞,一起唱歌,继续带队。
可是,自己心中依旧是不自信,不确定。人一旦有了自卑的情绪,就很难改过来,哪怕自己表面在如何的坚强。
这些事情他都不敢同丁程鑫讲,哪怕两个人总是会聊心事,他也不会将自己这一层伤疤揭开。
他不说,他们也懂了。
很长一段时间,一直到现在,马嘉祺做任何事情,他们就像是凑上来的夸夸团一样,围着他夸。
哪怕他现在已经21岁了。
丁程鑫遇到我们就很幸运吧!
马嘉祺嗯。
肯定的一声“嗯”,哪怕风再大,丁程鑫也听的真切。
是风将肯定送到他的耳边,告诉他,遇到他们是真的能够幸运一辈子的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