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一声巨响,震得整个祁府都仿佛颤了颤。
怀若安绣鞋轻巧地绕过地上的瓷片和污土,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祁璇站在厅中,地上瓷片四散,茶水飞溅。她的脸色冷如寒霜,眼中似有风雪肆虐,声音更是冷得刺骨:"来人,把这收拾好。再替我传话。"
祁璇站在窗前,目光沉静而深邃。她只需等待,等待对方自乱阵脚,一切尽在掌握。
"这点小手段就想毁了我?你是京都待的少了。"她低声自语,声音轻若微风,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冷意。
孙家后园
怀若安从容赴宴,目光扫过四周,见无人注意,悄然往端茶水的婢女身上一撞。
她身子一歪,仿佛头晕一般,重重摔在地上,发出一声低低的呻吟。一手扶着额角,另一手故意露出一截包着纱布的小臂,纱布下隐隐透出些许血色,显得格外刺眼。
婢女吓得脸色煞白,手中的茶盘险些摔落,连忙跪在一旁,抖如糠筛,声音颤抖:"小、小姐,奴婢不是故意的……"
这一动静立刻引来了园中一众姑娘的注意,纷纷围过来。
"哎呀!这是怎么了,怀小姐,你没事吧?"一位小姐惊呼道。
"快去叫大夫!有人受伤了!"另一位小姐急忙喊道。
"天哪,这么长的伤口,都流血了!你这婢子怎么这么不当心!"有人责备道。
婢女百口难辩,吓得泪花灿灿。无人在意她手中茶盘完好,怎会伤人,只顾着训斥。
怀若安见状泫然欲泣她轻轻摇头,声音柔弱得仿佛风一吹就散:"不怪她,是我自己头晕,不小心撞到了她。让她下去吧,别吓着她了。"
"若安,你就是太善良了!"一位小姐感叹道。
"还不快谢谢怀小姐。"另一位小姐催促道。
婢女如蒙大赦,连连磕头:"谢谢小姐!谢谢小姐……"
怀若安作势要起身去扶她,却被几位小姐拦了下来。
"你就别动了,等大夫来了好好看看,让我们也放心。"
"对了,欣怡呢?怎么不见她?"
“客都在此,主家不见有些失礼吧!”
"我听说温家晨来了,她应该是去接人了。"
孙欣怡温家晨相携走来便看到众小姐围着什么,走进一眼便看见原是怀若安,风中娇嫩的小白花一样,令人心怜,嗤笑一声不愿搭理。
温家晨先开口"怎么了?"
小姐们叽叽喳喳的讲怀若安受伤了,如何的事情原委。
怀若安摆手摇头连道没事,衣袖滑落又露出纱布来。
独一人注意到问一句孙欣怡"欣怡,你刚出去穿的不是这件啊?"
不说还好,一说强挤得笑也挂不住了,孙欣怡随口答"那件弄脏了,没事。"
毕竟人是在自家被发现的伤,出于主家的关怀也要给她找个大夫。
"来人!带怀小姐去隔间治疗。"孙欣怡对怀若安不冷不热,没个好脸色。
一刻钟前,她手中捏着那件被弄污的鹅黄滚雪细纱裙,指尖微微发颤。裙摆上沾满了污渍,仿佛一块刺眼的疤痕,她的脸色阴沉,眼中燃着怒火,却又不得不强压下去。
"怀若安……"她低声念着这个名字,她从未想过,自己竟会被这样一个虚伪的女子算计,甚至差点成了她手中的棋子。
温家晨走到她身旁,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低声道:"欣怡,这种人,不值得你为她动怒。"
孙欣怡冷笑一声:"我气的不是她弄脏了我的裙子,而是她竟敢在我孙家兴风作浪,还想借我的宴去害人!她以为她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