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忙脚乱的把被子取下,叠整齐,放到了夏野的床上,望着夏野的背影小心翼翼的问:“那,主子,你不去了?”
“嗯!”夏野用鼻子哼哼了一声。
“那我这就去安排!”
“等等!”莱茵刚要离开,被夏野叫住:“云澜来消息之前,云芜的一切由你来打理!没什么重要的事别来烦我!”
“哦!”莱茵站在原地楞了半天,又问:“那什么事算重要的事?”
“总之除了云澜的消息,我什么都不想听!”夏野又抓起被子把自己整个盖住,像是躲什么人一样。
莱茵嘟嘟嘴,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
风烈和云如歌一起坐在马车里,盯着云如歌看,云如歌很淡然,就像没有他这个人存在一样,自己干自己的事情,完全不理会他的目光。
“公主?”风烈召唤了一声,想找个话题与她聊聊。
云如歌眼皮都没抬,“我不是阿蛮,你那一套对我不管用!”
风烈无奈的摊摊手,表示自己很无辜,“我还什么都没说!”
“你不用说,也不必说!”
面对云如歌的冷颜,风烈只好做罢,打开马车上的窗户,看着路边的草啊树啊,突然觉得从没有过的自由。如果这一趟他真的回不去风都了,好像也没什么可遗憾的。
“阿蛮!”风烈突然喊道,
“什么?”阿蛮在前面骑着马,听见风烈喊她,回头问道。
“没什么!谢谢你!”
云如歌不被察觉的翻了个白眼。
阿蛮没听清风烈的话,勒了一下缰绳,放慢了速度,刚想问一下风烈刚才说了什么,风烈却放下窗子缩了回去。
阿蛮只好转而问架车的风眠,“他说什么?”
“谢谢你”风眠说,
“啊?什么?”阿蛮有点茫然。
“我哪知道!”越临近云澜,风眠越是不安,他总觉得有什么他接受不了的真相在等着他。
“驾!”风眠突然抽了马儿一鞭子,马车蹿了出去。
“什么情况?”阿蛮停在原地,看着前面马车飞扬起的尘土感慨。
“快走吧,一会跟不上了!”唐醒白色面巾下的嘴动了动,也一扬鞭追了出去。
夜,风都城外的别院里看不到一点人影,风白坐在屋子里,手里端着一碗粥,时不时喂向旁边的人。
“眠儿到了么?”风白对着空气问,
“一进云芜就没消息了”黑暗中一个毫无情绪的声音回应风白。
“云芜...”风白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回应刚才说话的那个人。
屋子里陷入寂静,只有勺子碰触到碗的叮叮当当声。
终于一碗粥见了底,风白放下手里的碗,拿起一块手帕,为云爱月擦了擦嘴。
“爱月,你知道守云芜的谁么?”风白自顾自的问,
“你应该是不知道的”风白自言自语的说:“如今你也生出了白发,时间真的过的好快啊!”
说完起身,抱起云爱月走向床边,轻轻的把她放在床上,爱恋的抚摸一把云爱月的脸,“那张脸跟你太像了!爱月!你想不想拥有一个年轻的,能自由活动的身躯?”边说边为云爱月脱了衣服,又解了自己的衣服,躺在云爱月的身边,“我这身体,越来越力不从心了!”
过了一会,风白大汗淋漓的从云爱月的身上下来,搂着她喘着粗气,“等眠儿回来,我们就有希望了!如果云如歌不行,还有阿蛮那个小丫头,毕竟她是你的外孙女,眠儿与她的血缘还不算太近!”
云爱月在黑暗中瞪大着双眼,她不敢相信风白的丧心病狂!
同一个夜,一双人影并排坐在床上,秋漱倚靠着梁凛的肩膀,“师兄,阿蛮会不会怪我?”
“为什么这么说?”
“我们离开她这么久,她一定吃了不少苦,她会不会怪我们不去见她?”
“不会的!你想太多了!”
“可是,她与夏野在一起,如果她知道了,夏野其实...,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跟阿蛮解释!”
“阿蛮会理解的!他们两个血脉相连,早晚有一天是要相认的!”
“是啊”秋漱叹息一声,“她以后有她自己的路要走”。
连着赶了几天的路,离风白给的期限只剩半个多月了。
到了云澜,安排好了风烈,一行人便马不停蹄的赶往云澜的皇宫。
云之国的皇宫不像风之国那般奢华,多是木制的建筑和蓝色的纱制账幔。
云如歌并没有带他们进云国的议事厅,而是直接去了云爱歌的寝宫。
云爱歌扶着额坐在寝宫的会客区中央,云如歌带领着风眠等人进来,这里一个伺候的宫人都没有。
“母皇!”云如歌轻声唤了一声。
云爱歌醒转过来,昨夜她整夜没睡,是爱月,她感受到爱月的情绪,既焦急,又愤恨,既担忧,又无能为力。
“如歌!你回来了!”云爱歌站起身,脚下一个不稳,踉跄了一下。
云如歌连忙上前扶住她担忧的问“母皇!你怎么了?”
“母皇一夜没睡,这几天都饱受折磨!”云如月从后室走出来,在另一边搀住云爱歌。
阿蛮早就知道了云爱月的存在,唐醒也在云芜的时候知晓了她们是两个人。但是见到云爱歌的那一刻,还是有些震惊,这母女三人,真的太像了!
风眠此刻见了三个长的一模一样的人,惊的嘴巴都合不拢了。
“你,你,你们...”风眠指着她们后退,
云爱歌抬眼看向风眠,
从风眠出生,有关于他的消息就源源不断的传进云爱歌的耳朵里。
此刻见到了风眠,她无比断定,风眠就是爱月的儿子!
“眠儿!”云爱歌挣脱云如歌和云如月的手,走到风眠的身边,伸手想触碰一下他的脸,犹豫了半天,还是一把抱住了他。
“眠儿!”云爱歌哭了出来,终于,终于见到了这个跟爱月息息相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