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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真源目光凌厉如霜,狠狠剜在那两名阴阳苏小鹅的女艺人身上。
而作为“旁观者”的雪疏,此刻也默默与两人拉远距离,垂着脑袋,装作事不关己的模样。
张真源·刚才不是很能说吗?怎么不说了?!
平日里,张真源不管是对内还是对外,永远都是温柔平和的态度,情绪十分稳定。
没想到他发起火来这么吓人。
两人支支吾吾,刚才趾高气扬的模样荡然无存,此刻一句话都憋不出来。
张真源深吸一口气,随即目光扫向雪疏。
张真源·你今晚的活动,取消。
雪疏听后下意识朝前走了几步,可对上张真源那张冷冰冰的脸,也不由得感到畏惧,顿住脚步。
雪疏我什么都没有说啊…
她垂着睫毛,委屈道。
张真源·你敢说你什么都没有说吗?
张真源朝着雪疏的方向迈近几步,声音带着几分压抑不住的怒火,仿佛下一秒就会喷薄而出。
这下雪疏不敢说话了,有些心虚地咬着下唇。
在休息室内她的确没说苏小鹅,可在休息室外……
所以她们几个进来时看到苏小鹅,才会感到意外,也没有打招呼。
张真源·就算你红了、火了,但只要一天在纳星,就得懂得如何尊重前辈!
张真源·我手底下的艺人,如果做出趋炎附势、扒高踩低这种事,我绝不会轻饶!
张真源的声音又冷了几分,目光也更加锐利。
此时的休息室压抑的让每个人都站不住脚。
从张真源接手雪疏起,雪疏感受到的就都是他的温柔与细致。
即便她偶尔犯下过错,张真源也从未疾言厉色,而是一边耐心教导,一边给予鼓励。
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凶过她,也从来没有用这种眼神看过她。
一时间委屈溢满胸膛,她忍不住抽泣起来,泪水也坠落在地面。
“……”
贺峻霖·这是干什么呢?
雪疏哭得伤心难过,而张真源置之不理,仍旧紧盯着那两名女艺人之际,贺峻霖突然手握保温杯路过门口。
贺峻霖·怎么哭了?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贺峻霖不明所以地看向抽噎到停不下来的雪疏。
雪疏满脸窘色地走上前,对着贺峻霖鞠了一躬,随后又小声地向张真源说了句“对不起”,然后就抹着眼泪跑走了。
贺峻霖望着雪疏伤心离去的背影,又看向不为所动的张真源,微微拧眉。
贺峻霖·怎么回事?
见张真源脸色铁青不吭声,于是贺峻霖将目光转向两位紧抠着手的女艺人身上。
万能龙套[程嫣]张哥训了雪疏……
程嫣小心翼翼地说道。
贺峻霖听后立马“啧”了一声。
贺峻霖·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吗?
贺峻霖·你现在情绪怎么这么不稳定了。
贺峻霖语气里带着几分训斥的意味,接着,他拧开保温杯的盖子,准备喝下一口刚泡好的菊花茶。
然而,张真源却冷嗤一声,嘴角勾起一抹嘲讽:
张真源·她们两个说,你是苏小鹅的金主,所以开会时才没点她的名。
贺峻霖·咳——!
贺峻霖瞬间被呛得咳嗽,眼睛睁得圆大,满脸不可置信。
张真源神色淡漠,语气平静地继续说道:
张真源·更难听的也有,要让她们亲自再说一遍吗?
贺峻霖深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脸色阴沉得好似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
下一秒,他眼神骤然一变,声音如炸雷般轰然响起:
贺峻霖·你们两个要死啊?!!
那一声怒吼震得空气都颤了颤。
原本还故作镇定的两人顿时被吓得浑身一抖,脸色发白。
贺峻霖·刚刚开会给你们留面子,结果现在真不知道自己是哪根葱了是吧?
贺峻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垫底?心里没点数?!
贺峻霖·这么有能耐,刚才开会的时候怎么不当着我的面说!
要说贺峻霖发火与张真源发火,完全是两级反转。
一个冰山,一个火山。
冰山尚可忍耐。
但火山稍一靠近就会被烈焰烧得体无完肤,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贺峻霖看着畏畏缩缩,不知所措的两人,又冷笑一声:
贺峻霖·你俩还真是粪坑里游泳,扑腾得贼欢啊!
要说骂人还得是贺峻霖,一句话就直接给两人整破防,哭了起来。
贺峻霖·有脸造谣还有脸哭呢?
贺峻霖·都把嘴给我闭上!
贺峻霖·这公司的风气,是得好好整顿一下了!
“砰!”
贺峻霖走到桌前,将保温杯猛力掷于桌面。
两人看着这架势,心中既惶恐又酸涩,眼泪夺眶而出,却只能捂着嘴强忍着不出声。
有贺峻霖在,就不用担心这两人得不到教训了。
张真源收回目光,转身时看见走廊尽头站满了围观的艺人。
他面无表情地将门彻底拉开,冷冷扫了那两人一眼,随后转身离去。
…
贺峻霖的骂声贯彻走廊,整整持续一个小时。
甚至许多围观的艺人都听得害怕,赶紧溜了。
生怕自己成为下一个目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