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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小鹅已经震撼到无法做出任何反应。
这种震撼，来自直面黑暗与真相的恐惧。
那种感觉，是对自身渺小与无力的认知。
突然地，朱志鑫的面容掠过一抹笑意。
那笑意不同于刚才的苦涩与悲痛，宛如一缕阳光穿透阴霾，洒落在湿润的泥土上，将它滋养。
朱志鑫·第一次见到许晚姐，我才是初涉社会的毛头小子。
朱志鑫·那场饭局上，顾啸言也在场。
朱志鑫·他们轮番向我灌酒，是许晚姐替我解了围，从那天起，我们便逐渐熟络起来。
朱志鑫·她待我像弟弟一般，时常开导我。
朱志鑫笑着说道。
朱志鑫·顾氏集团牵连的产业繁杂，我参加的许多饭局都少不了顾啸言的身影，他也总是带着许晚姐。
朱志鑫·那时的顾啸言，看上去还像个正人君子。
苏小鹅静静地听着朱志鑫的叙述，那段时光似乎是他回忆中少数的温暖片段。
他停顿了一会儿，脸上的笑意渐渐褪去。
朱志鑫·我记得很清楚，那天，我参加了一场非常特殊的饭局。
朱志鑫的声音突然低了下来，带着一丝压抑，
朱志鑫·许晚姐带了许多盛辉的女艺人到场。她们并不情愿，却在威逼下不得不为那些权贵跳脱衣舞。
朱志鑫·除了许晚姐，其他人都参与其中。
朱志鑫·后来，我看见她与顾啸言低声交谈着什么，谈话间提到“交易”之类的字眼。
朱志鑫·我无法接受那个曾经替我解围的人是这样的，于是我去找她质问。
朱志鑫·但她告诉我，她是有苦衷的，也不愿那样做。
朱志鑫·可我不信。
听到这里，苏小鹅微微皱起眉。
她相信许晚是被迫的。
因为同样的事情，也发生在茳橘身上。
茳橘被签进盛辉没多久，顾啸言便本性暴露。
为了自保，她服从他的安排，伪装出和善的模样，接近公司里的女艺人，将她们诱骗到饭局上。
朱志鑫·后来的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没有见过她。
朱志鑫·而这段时间里，盛辉的艺人自杀事件频频发生，那些女艺人，我大多都在饭局上见过。
苏小鹅…
苏小鹅记得的，她当初在网上查盛辉，也查到了艺人自杀事件，当时就觉得奇怪。
真相是意料之中的，却又让人感到发麻。
朱志鑫·当我再次见到许晚姐时，她变得很憔悴。
朱志鑫·她说，她要去做一件大事。
朱志鑫·她递给了我一张银行卡，让我把这些钱分批交给那些自杀艺人的家属。
朱志鑫·当时的我追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可她却始终闭口不言，只是叮嘱我以后少参加这样的饭局，特别是顾啸言在的饭局。
朱志鑫·我没有听从她的劝告，在家庭的压力下，我必须努力挤入上层社会，去接触那些所谓的“上流人士”。
朱志鑫·我最后一次参加饭局，便是她遭受凌辱的那一次。
说到这，朱志鑫又开始止不住地颤抖，双手攥紧，眼底的恨意也再次燃烧起来。
朱志鑫·当时在场的人很多，顾啸言仿佛变成了另一个人。
朱志鑫·他说他手机里有许晚姐的不雅照，还有她诱骗女艺人献给权贵，最终导致她们死亡的证据。
朱志鑫·他逼许晚姐跳舞，说如果不跳，就把这些都曝光出来，正好他也缺一个替罪羊。
朱志鑫·我想阻止这一切，可我什么都不是，也什么都做不了…
朱志鑫·我躲在包厢内的卫生间里，即便捂着耳朵，还是能听到那群禽兽的哄笑声。
苏小鹅……
朱志鑫·当我从卫生间出来时，许晚姐没有哭泣，也没有吵闹，只是平静地告诉我，这是因果报应。
朱志鑫·她说，那些女艺人被她带入深渊，死不瞑目，这一切总该有个人来偿还。
苏小鹅那个人应该是顾啸言。
血债血偿的人，应该是顾啸言。
苏小鹅双目红润，光是听朱志鑫描述，心里都堵得难受，怎么敢想许晚和他都是亲身经历了这一切。
朱志鑫·许晚姐说，她要做的那件大事，便是揭露顾啸言的真面目。
朱志鑫·可惜，她被发现了。
朱志鑫·于是顾啸言恼羞成怒，用最恶毒的方式羞辱了她。
朱志鑫·后来，许晚姐自杀，在她离世之后，我收到了一个她寄来的U盘和一封手写信。
朱志鑫·她知道，在她死后，我一定会竭尽全力为她讨回公道，所以，她将手中留存的最后证据托付给了我。
朱志鑫·那里面封存着关于顾啸言的录音、照片和视频，还有几名女艺人死亡的一些证据。
朱志鑫·此外，还有她留给朋友以及前男友的话。
苏小鹅听完后一顿。
前男友…
苏小鹅…马嘉祺？
朱志鑫点点头。
朱志鑫·所有视频里，留给马嘉祺的话最多。
朱志鑫·她说，如果恶人最终被绳之以法，就让马嘉祺看到那个视频。
朱志鑫·但如果没能如愿，她宁愿他永远都不要知道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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