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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王总也已扑到包厢门边，但不论他怎么拉、拽，包厢门就仿佛焊死一般不动分毫。
一个大男人，都快吓尿了。
门板被拍得哐哐作响，包厢内的灯突然闪了两下，然后重新亮起来。
等王总再一回头，一个人影已经立在窗边。
然后朝他缓慢靠近。
他吓得跌坐在地上，后背死死靠着门，说话都哆里哆嗦带着颤音。
那熟悉的身影、熟悉的装扮、熟悉的容颜…让他不由自主地感到畏惧。
万能龙套[王总]别过来…你别过来…！
万能龙套[王总]不能怪我，不是我要害你的…你去找顾啸言……
王总吓得几乎要哭出来，而此时的苏小鹅也已走近，眼神缓缓落下，俯视着被吓得屁滚尿流的王总。
她还一句话都没有说，王总就已经不打自招了。
万能龙套[王总]要轮也轮不到我啊，你去找顾啸言，你去找他！
苏小鹅缓缓蹲下身子，吓得王总又梗着脖子往后缩了缩。
她将两边头发捋到耳后，微微一笑：
苏小鹅王总，开个玩笑。
“……”
听到她的声音后，王总突然反应过来什么，当时便涨红了脸。
他正要破口大骂，结果下一秒，苏小鹅便笑眯眯地将口袋中的手机掏出，屏幕上还显示着“正在录音中”。
王总不可思议地看着她，苏小鹅则依旧淡然。
她之所以会选择这样吓王总，是因为她知道他怕她。
准确来说是怕许晚。
每个人坏的程度都是不一样的。
有的人坏，坏到畜生都不如，就算被他害死的人血淋淋地站在他面前，他都不会感到害怕，甚至会觉得兴奋。
说的就是顾啸言。
而有的人，还存有一丝人性，做了亏心事会感到害怕，良心未泯。
苏小鹅王总，当时的许晚就是穿着这身衣服被你们起哄，被你们羞辱。
苏小鹅后来没过多久她就自杀了。
苏小鹅她自杀前，给你们每个人都发了一条信息，对吗？
王总吞咽口水，眼中未消的恐惧再次凝结，此刻都有点分不清她到底是苏小鹅，还是许晚。
苏小鹅信息上说，
苏小鹅她没有办法揭露你们的罪行，但你们杀了她，还会有第二个她出现。
万能龙套[王总]她说的那个她…是你！就是你！！
苏小鹅深吸一口气，站起身来。
苏小鹅王总，我已经查过您的资料了。
苏小鹅早年您和顾啸言关系匪浅，可许晚一死，您便开始与他疏远。
苏小鹅我信您良心未泯，等到当年的事真相大白，您无论如何都难辞其咎。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为自己拼上一把。
苏小鹅至少结局不会像那群臭鱼烂虾一般凄惨。
王总依旧保持着警惕的神色，死死盯着她。
苏小鹅轻轻晃了晃手机录音，唇角扬起，
苏小鹅我明白，一条录音掀不起滔天巨浪，普通人对抗资本，成功的概率不过百分之一。
苏小鹅但如果，我也是资本呢？
王总手指颤抖，扶着身后的门板缓缓站直身体，让自己的姿态看起来不那么狼狈。
苏小鹅我并非孤军奋战，背后也有一定的势力支撑。
苏小鹅或许这些还不够，但胜算起码能提升到一半。
这话不假。
如果她是当年的许晚，就算身处泥泞，只要有足够的人脉做底牌，那些人又怎敢猖狂至极。
万能龙套[王总]你要我做什么…？
这算是松了口。
苏小鹅轻呼一口气。
苏小鹅王总跟了顾啸言这么久，知不知道他有什么把柄是致命的？
或许是这些年也曾被噩梦折磨，或许是作为一个人残存的最后一点良知，王总沉吟许久，最终深吸一口气：
万能龙套[王总]你是不是能闻到顾啸言身上的香水味？
他问。
提起香水，苏小鹅仿佛已经嗅到了那股刺鼻的味道。
顾啸言每次都喷老多，那味道都快刻进她DNA了。
苏小鹅只要鼻子没问题，是个人都能闻到。
万能龙套[王总]那你知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喷那么多？
苏小鹅皱起眉，思索片刻后摇了摇头。
然而，王总却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那笑容中夹杂着几分讥讽与秘而不宣的寒意。
万能龙套[王总]其实根本不需要揭露其他的事，就这一条，已经足够让他必死无疑了。
王总的声音很轻，语调也平淡无波，但话语中的重量却让空气都凝滞了一瞬。
他稍作停顿，才缓缓吐出后半句：
万能龙套[王总]他喷这么多香水，是为了掩盖身上其他的气味。
这个时候，苏小鹅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
其他的气味…？
看着她依旧不明所以，王总又加了一句如同直接告知般的话：
万能龙套[王总]你难道没感觉，他有时候莫名其妙就会变得很疯，很兴奋吗？
苏小鹅瞬间睁大双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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