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黎赶紧去把激动的母亲拉开:“娘,您吓到妹妹了。”
妇人叫月酥,这具身体的生身母亲。
月酥满脸的泪,看着对他们充满戒备的骄娇,心如刀绞,又开始哭了起来。
骄黎给骄娇解释了一遍事情经过,骄娇的戒备还是没有放下,只冷漠的看着他们,但那紧拽着被角的手,却出卖了她内心的不安。
骄黎语气温和:“妹妹,我知道你暂时没办法接受这件事情,但请你相信我们,我们是血脉相连的亲人,是你在这个世间最亲近的人。”
“不是。”骄娇打断他们的话。“阿熙才是同我最亲近的人!”
沙哑的声音如同破裂的风箱,刺耳极了。
骄黎一楞,月酥接话:“好好好,心肝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你好好养伤!认不认我们都没关系!只要你好好的就好!”
月酥笑得很是牵强。
骄黎又道:“请相信我们好吗?”
骄娇沉默的低下头,突然咳嗽起来。
月酥赶紧端了水送到骄娇嘴边,喂她喝下,温热的水划过干涩的喉咙,沁入心脾。
骄娇小口小口的喝完,咳嗽是止住了,透明的脸上染上了绯红,看上去健康不少。
月酥给她拍着背,怜惜的目光不舍得移开分毫。
她的女儿终于回来了。
骄黎松了口气,至少妹妹不排斥母亲的接触了,其他的可以慢慢来,是他他也没办法这么快相信一群陌生人。
大夫过来替骄娇诊了脉,开了一堆药,她的身体虚弱,本就受不得劳累,加上又受了伤,低烧一直没有褪。
一碗药下肚,又用了些粥,便睡了过去。
月酥不愿意走,衣不解带的守在她身边,事事亲力亲为,不愿意假手于人。
骄娇这一睡睡了一天一夜,再次醒来烧已经褪了,身体轻快很多,脚上的疼痛也减轻了,身体暖和了起来。
她一动,月酥就醒了,面上布满了疲倦。
“身子可还有那里不适?我去叫大夫过来给你瞧瞧!”话音未落人已经走了出去。
骄娇趁屋里没人伸了个懒腰,活泛一下筋骨。
很快,月酥带着大夫回来了。
骄娇很配合的伸出手腕,大夫把了脉,交代了些注意事项,月酥仔细的记着,差人将大夫送走。
慈爱的目光又落毁了骄娇身上:“好了便好,好了便好!”
“你……可有名字?”
“骄娇,骄傲的骄,娇贵的娇。”骄娇答。
“好名字!”月酥夸道。
“谢谢。”骄娇笑了,浅浅的笑又惹得月酥红了眼眶。
骄娇疑惑的看着她,这个夫人,未免太过泪多了些。
月酥看懂了她的心思,背过身去将眼泪抹干净,才笑着转过身。
“我可不可以唤你阿娇?”月酥小心翼翼的询问,她甚至不敢用娘亲自称。
骄娇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眨巴眨巴,迟疑了片刻,微微点头。
“阿娇。”月酥试探着唤了一声。
“夫人。”骄娇回了一声。
“哎。”月酥激动坏了,三十好几的人如同得到糖的小孩,高兴的就要蹦跶起来了。
骄娇又笑了,这个快乐得原地转悠的妇人,好可爱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