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狗看着张小凡远去的仿佛带着孤寂的背影，一边摇了摇头，一边叹了口气。

又好似想到了什么，朝着景煜离开的方向追去，“小少主，你等等我。”……

“你说什么？你也不知道?难道碧瑶没有跟你们商量吗？”

张小凡目光幽暗地看着对面的人，直到对面的人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他才将自己探询的目光转到别处。

那人毕恭毕敬地继续解释道:“宗主自归来后，行事愈发诡异，总是在事发前几个时辰才会召集我们，告知我们要做什么。

这表面看起来像是宗主不信任我们，实则这恰恰是信任我们的表现!宗主只是告诉我们她要达到的效果，而过程只要不太过出格，任由我们发挥。

像这种高层级的机密，一般只有宗主、司马副宗主和四大圣使才知道。

抱歉，我帮不了你。”

张小凡听完这话，低头注视着噬血珠，沉默了许久，半晌方道:“罢了，这也不能怪你。”

忽而又想起一事，急切询问道:“对了，燕回，自碧瑶归来后，你见过碧瑶的合欢铃吗?”

没错，坐在张小凡对面的，便是鬼王宗四大分舵中的长生堂分舵主燕回，当初张小凡还是鬼厉时，燕回便是他一手栽培起来的。

如今，虽说张小凡已经不是鬼王宗的一份子了，但这知遇之恩燕回却是不敢忘，依然把张小凡当上司看。

十年鬼厉，张小凡在鬼王宗也是有一些忠心下属和知心朋友的，前者如燕回、野狗之辈，后者如金瓶儿等人，可能也是由于这个原因，碧瑶才没有把鬼王宗的高级机密与他们商量吧。

燕回努力在脑海中搜索了一番，摇头道:“以前没注意，仔细一想，还真没有，噬血珠也没有反应吗?”

张小凡皱了皱眉，沉声道:“说来也怪，噬血珠只有在渝都的时候亮过，上次在十万大山，还有昨天晚上，我见到碧瑶的时候，噬血珠都没有反应，但是碧瑶却能轻易地感知到我。”

难道碧瑶已经恨我至此，连合欢铃都要舍去?张小凡如是想，亦或是碧瑶有什么无法言说的秘密？

眼前的一切似乎变得越来越迷糊了，碧瑶，你到底有什么不能告诉我的秘密？……

接下来的几天，鬼王宗四大圣使接连下山，去向竟无人所知，引起正道高度警惕，谁都不会认为这是鬼王宗四大圣使闲来无聊，下山体味人间烟火，于是正道三大门派齐聚青云门通天峰，共商对策……

而鬼王宗这边，张小凡自上次碧瑶“失踪”后，就觉得有些不大对劲，青龙、朱雀等人去向不明更让他有不好的预感。

此时，鬼王宗一切的平平淡淡、井然有序都让张小凡感到诡异，仿佛自己所见到的一切都是他人想让自己见到的，自己越是想揭开迷纱，好像都不能如愿。

于是乎，心不在焉地在狐岐山待了几天的张小凡终于忍不住要亲自下山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