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到底在为什么烦心呢。 寐歌不是争强好胜的性子,从小到大她对于权力这种事情都不是特别上心,今天的事就像把一块不大不小的石头扔入了平静的水面,引起久久的波澜。
从小就到大的物质满足,从小到大的父兄的不知冷暖,从小到大的体会到的包容与封闭,以至于她刚到斯荣祁格时出现的不适应,出现的对人待事的冷漠,出现她应对新情况时必须要花费比别人更长的时间才能排解掉的情况。
最初的那段日子,她常常因为心中的压力和烦苦感到恶心呕吐。 她有时候应付不了同学间的玩笑与周旋,因为以前她从来没应付过。 后来日子久了,她慢慢被逼着也就适应了。 寐歌突然停下来,看向刺目的天空,突然觉得她活的跟个笑话似的。
打量四周,发现再走十分钟就到山脚了。 山脚那有自家的庄园,小时候大部分闲暇的时光都是她和哥哥到这打发的。
那时候哥哥很少把她丢下,每次下山去山脚的庄园找乐子时都会带上她。 他带她去看庄园的土地,摘红红的甜甜的小浆果,去吃田地间大片大片可直接食用的绿迟草。
小时候的她问过哥哥
寐歌为什么这种草可以吃,但是我们的餐桌上从来没有出现过呢?
哥哥给她的答案她到现在还记得。
棠伐因为这是穷人才吃的东西。
寐歌那得多穷的人才吃它?
哥哥低下身子从那片草丛中折了一根下来,放在嘴里嚼了嚼,想起什么笑出声来。
棠伐像我们这样穷的人。
当时的寐歌随他一起笑了。
时隔多年,如今寐歌想起这也依旧笑出了声。
她的脚步轻快了不少,像是身后藏了一捧玫瑰花似的那种快乐笼罩着她,她熟练的下了山进了阔别已久的庄园。
一切依旧没变,寐歌感到惊喜。
庄园里的大管家听闻寐歌到来的消息,匆忙的赶去侍应着。
寐歌对他不在意的微微摇摇头
寐歌没事,我就来这散散步,我家里人大部分都去姑母家了,一个人闷的厉害。
龙套啊,小姐难道没见到少爷夫人往山上去吗?
寐歌他们回去了吗
寐歌怔住
寐歌想来他们走的应该是平坦的大路,我走的是崎岖的小路,应该是错开了。
反正才下来,一会再回去。寐歌暗暗想着,把目光移到周围的风光中。
田地中工作着的佃农看着寐歌走来,纷纷直起腰向寐歌示礼,寐歌则微笑回礼。
管家陪着寐歌溜达到牧场,寐歌看着碧绿的草地与点缀其中的牛羊,想起儿时哥哥带她来这骑过马,突然兴致上来了,对身后的管家说
寐歌管家,让人去给我牵一匹马来吧,我想在这里面骑骑马。
管家听言拉着身后的仆人小声的嘱咐
龙套去,拉一匹适合小姐的性子温顺的马来。
于是仆人牵来一匹棕色的马。 寐歌用左手来抓住鬃毛,然后右手撑住马鞍,左脚的踩在左侧的马镫,然后坐上去,侧骑在马的左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