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床旁的闹铃响起来的时候,寐歌迷迷糊糊的关掉它又继续赖在被窝里不肯起。 寐歌在心里对自己说
寐歌马上就起,等到分针再走五格就起来。
莱克西寐歌
刚刚睡醒而哑着嗓子的莱克西此刻听起来格外陌生。
莱克西闹铃是不是响了
寐歌依旧迷迷糊糊地徘徊在自己的五分钟里
寐歌啊,响过了
接着就听见旁边穿来窸窸窣窣的声响。哦,老天爷呀,她该起了
寐歌突然清醒,猛地睁开眼,强迫自己清醒过来。 同一个寝室的室友已经起来了,寐歌不好意思在床上一直躺着,不急不慢的掀开被子,穿上晨衣拿着衬衫与裤子准备去卫生间穿衣洗漱,刚进卫生间就看见莱克西神清气爽的拿着毛巾擦去脸上的水珠,白里透红的脸上带着少年人独有的朝气蓬勃。
接着她拍了拍寐歌的肩
莱克西早安
寐歌你也是
然后莱克西走了出去换新的校袍。 寐歌看着镜子中头发凌乱的自己

寐歌哦,糟糕透了
她拿起梳子蘸了些刨花水将头发往后拢了拢,墨色的头发服帖的被挽在脑后。 门外莱克西拉来行李箱找衣服的声音提醒着寐歌时间所剩无几,她慌乱有序地打理好自己,拿着衣物走向床头的校服。
莱克西已经走到门口准备穿鞋了
莱克西不用急寐歌,我们还有时间。
寐歌好
寐歌嘴上答应得好像满不在乎,手上已经在扣衣袍上的正数第二个扣子了。 她喜欢从下往上扣扣子。 一切如此匆忙又不得不依照多年已经无法改变的习惯进行着,寐歌想到这时心里莫名烦闷起来,像是沉积已久的尘埃突然跳起舞来,又像是困笼的野兽在狂躁地用身躯撞击笼子。
人生就如扣衣袍上的扣子一般,不到最后一刹那,你永远不会知道结局是对还是错,一但错了,就会满盘皆输。寐歌讨厌这种感觉,她讨厌失控的感觉。
寐歌立刻在心里对自己说了几句说过很多遍的话,安抚那跳舞的尘埃与疯狂的野兽。 她了解自己的每一分每一毫,她懂得如何更快更好的安慰自己。
“就像安慰一个陌生人一样。”心底的一个声音突兀地冒出来。 “别说了。”另一个声音吼了声,末了故作平淡的加一句:“你让我受到了压力带来的恶心。” 寐歌摇摇头,暗想今天这是怎么了,她想用力压下什么,她明白如果不压下它生活可能就会变得无法预料起来。 她不喜欢出现生活失控的局面,甚至厌恶。
莱克西背着挎包站在门外等着她,等她一起去用早饭。寐歌平复下心情,弯腰系着鞋带。
莱克西寐歌用的的刨花水里面放了什么?闻起来好香啊。
莱克西的声音从头顶穿来,寐歌笑笑
寐歌没放什么,不过只是简单的雪水与莲花花瓣什么的融在一起罢了。
说着,寐歌就已站起来关上门走到莱克西的身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