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莱克西不是男人,寐歌想不出什么方法拒绝。 如果莱克西是个男人,那她一定会立刻与“他”拉开距离,因为自己的礼节和清誉遭到冲击而感恼羞成怒。 但是莱克西是个女孩子,她没有理由因为自己的不善交际而拒绝这种不该拒绝的友好。
寐歌把手递了去,她所感到的依旧是对她来说颇高的温度
寐歌(你应该学会接受这样的好意。” “可你不觉这样的好意很奇怪吗?” “有什么好奇怪的,莱克西她人就是这样的。)
头看见深蓝的天,闪闪的星光。微凉的风拉扯着走路人的衣袍,寐歌看见她们的黑色袖口与袍摆被风吹的往后摆动,让寐歌想起在灾难中无依无靠的人倾尽全力拉住一个坚挺在原地的大树,以求不被卷入凄惨的命运中被无情的刮走。 此时寐歌心里有两个声音在争论不休,连吃饭的时候都不停下来。
回到寝室,两人洗漱好后,坐在各自的地方写东西。 寐歌看见莱克西那朵白玫瑰焉焉的,没了昨日的娇贵傲气。 莱克西不经意的瞟了眼她
莱克西寐歌在写什么呀
寐歌日记
寐歌回答的语气与今天在外面截然不同,她的心突然软了起来,也许是一天的折腾终于累了,安心释放着最干净养人的情绪。
寐歌你在写什么?也是认真的样子呢。
莱克西听到寐歌的话,放下笔直勾勾的看着寐歌。
莱克西没什么,只是笔记而已
寐歌也晓得自己转变有些快,让人家不适应了,只笑笑也不说什么。
莱克西寐歌爱写日记吗
莱克西目不转睛的看着寐歌,像是要从她身上盯出洞来。 寐歌心里叹了口气,又来了。
寐歌是啊,一个习惯
寐歌这个习惯坚持很久了,久的她记不起第一次记是哪一次,她通常一段时间换一个日记本,比如半个学期,好让记忆感到松弛舒服些。
莱克西那记得都是心里的事吧?寐歌可要小心些,不要让别人看了去。
寐歌嗯
莱克西重新拿起笔,继续整理着笔记。
寐歌象征性回一句。 “不会有人看到我真正的日记的。” 有个声音在心底毫不在乎的说着另一种回答
的确没人会看到真正的日记。因为这本日记里面的重点大多都被主人有心的拿各种掩饰遮盖住。
当初喜欢棠伐时就常常把各种的女儿心事写在日记里,可又怕被别人瞧见,于是不定的就把棠伐的称呼改成字母,把一些时间地址篡改成自己明白的暗号,触及到敏感字词也变着法子去说。久而久之,不仅写女儿心事怎么写,为了以防万一,有时候写比较隐私的时候也用这个法子写。
有时候寐歌还会拿日记当幌子,拿它当一层“皮”来用,明明对某个人很生气,因为觉得写出来不好看,又没法子遮挡,干脆就说尽自己好的方面,以防他人偷看时明白自己的真实想法,干脆营造出一个虚假的形象,再在最后写上“莫失莫忘”之类的暗示词,提醒日后的自己看时不要忘了当时写这些字的真实心情。 无论是这本日记还是家里一本本藏起的日记,里面的内容看起来都真实的可以,其实都是真假交杂,除了她自己,根本没人懂得有些字眼真正所要表达的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