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今天是徐庶第一次到学宫,所以他起了个大早,辞别母亲便兴味盎然的去了学宫。
本来以为自己应该是最早的,却不想孔明已坐在座位上看书。徐庶突然就想到了第一次见面,孔明异常坚定的说,要学救万人之法时的神态。摸摸鼻子,挨着孔明坐下:“你正长身体,睡眠必须充足,否则会长不高的。”徐庶眯眯眼逗着孔明。
孔明翻书的手一顿,随后淡然翻页。随口回道:“那想来,元直兄以前必定是秉烛夜读,夜以继日,废寝忘食。”
也不等徐庶回应,便继续道:“兄如此刻苦,亮岂敢贪玩。”
徐庶被怼得一愣,三个成语连续加成的伤害值有点高…反过头刚想回怼过去,便看见孔明嘴脸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眼中的笑意荡起点点涟漪,又似有星光凝聚。只是在发现徐庶盯着他看时,又转瞬即逝。
看着孩子开心,徐庶虽然被怼了,却也跟着开心,便不再计较被怼的事。
钟声响起,上课时间到,夫子走进门:“今日讲《论语》为政篇第三则。”随后提问:“迟明你来背诵这段。”
便见一位学子站起来拱手答“是”即摇头吟:“子曰:“道之以政,齐之以刑,民免而无耻。道之以德,齐之以礼,有耻且格。” ”
“善”夫子点点头:“何人可阐述这段文?”
徐庶听言,挑眉看向诸葛亮。
诸葛亮见状,便站了起来,向夫子行礼道:“亮吁请”。
夫子略带满意,点头同意。
“此言大意为用政令来治理百姓,用刑罚来制约百姓,百姓可暫时免于罪过,但不会感到不服从统治是可耻的;如果用道德来统治百姓,用礼教来约束百姓,百姓不但有廉耻之心,而且会纠正自己的错误。”
夫子点点头:“善,所言不错。”
“只是道德,教化固然重要,然行法公正,政律明确,杀有罪,不宽赦也应同等重要;治国并非只可择其一,统筹兼顾,儒法并行,未尝不可。”诸葛亮凯凯而谈。
夫子一顿,眉头一皱,正要开口斥责,徐庶便站了起来,拱手道:“夫子,庶有拙言,可讲否?”
“讲”夫子将头转向徐庶。
“恻隐之心,仁之端也;羞恶之心,义之端也;辞让之心,礼之端也;是非之心,智之端也。然并非所有人皆有此四心。”徐庶停了停,问:“夫子,学生所言可对?”
夫子“此言有理。”
“儒家之法可用于约束有此四心之人,那余下满脑子大粪无耻之人当如何?”徐庶也没等夫子回答,继续道:“法家和儒家没有冲突,毕竟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何况是人呢?分工合作,皆可解决。”徐庶有些放肆。
“噗嗤”
堂下隐隐有笑声传来。
“肃静,笑甚,元直刚才所言出自何处,你们可知?凡笑之人,将元直刚才所言全篇,抄写十次,明日呈于我见。”夫子随后掉头:“你此言固然有理,却粗鲁了些。同抄十遍。”
徐庶微微一愣,行礼道:“遵夫子言。”
“你二人落座罢”夫子打开书,正式开始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