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去往骅县的路上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
原来陪着程止一行人去往骅县的武婢和侍从们站在下面瑟瑟发抖,武婢更是懂,从前在军营里无论哪种刺头兵到了萧将军都能治的服服帖帖的,更别说是除了她们的侍从们了。
但是这些人还记着凌不疑的话,两方为难之中,谁也不敢当出头鸟。
萧元漪将他们接头接耳、眼神闪躲的样子尽收眼底,心里知道一定是出了问题了。
“好啊,竟是谁也不说,那就别怪我心狠。”
她冷笑一声,征战之时再难撬开嘴的敌人她都能撬开,这群人又有何难。
“若不说,我看你们也没必要在程府待下去了,程府不需要不忠心的奴才,全数发卖算了。”
这话如平地惊雷一般炸响,所有人都慌了,他们脱了这程府以后就再也不会被别的大人家府邸接收,从此以后就是上了榜的!
在这个抉择面前,凌不疑的警告也溃不成军了。
他们砰地一声跪下,向萧元漪求饶。
“我说,我说!求夫人不要发卖我!”
“我也说,我也说!”
“还有我!”
萧元漪这才满意地点点头,“说吧,把你们从出发到去往骅县路上发生的所有事情都告诉我。”
“是这样的,在去往骅县的时候我们遇到了贼匪,然后逃往了深山中的一座猎屋,到了猎屋以后女公子带着我们设下陷阱。。。。。”
萧元漪认真地听着,她想起来也是那天她小憩一会的时候,忽然心头一跳,嘴里不自觉地脱口而出嫋嫋的名字,看来果真是母女连心,那天嫋嫋她们真的遇到了事情。
遇到了那群贼匪,嫋嫋能在那般紧急的情况中带领所有人去避难,还设置了陷阱保护大家,看似冷静,可那个时候她知道嫋嫋定然是害怕的。
一个瘦弱的身躯是如何保护大家的,萧元漪心底忽然很难受,很痛,她的孩子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坚强还要聪慧。
可是,伴随着侍从们的缓缓道来,萧元漪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你说什么!”
“咕噜。。。”
“我。。。说是女公子杀了大半的那群贼匪,这才坚持到凌将军赶来。”
“嫋嫋杀了那群凶狠至极的贼匪?你确定!”
萧元漪甚至失态地走到那侍从面前,揪住了他的领子。
“没错,是女公子。”另外的侍从也跟着开口,“那天女公子身手全部是血,脚底下都是贼匪的尸体,她手中的剑还不停地流着血水。”
“虽然当时很害怕,但是那个时候的女公子犹如天神下凡一般,没有女公子就没有我们这群人,所以。。。”
“够了!都够了!”
萧元漪松开手,失了魂一般地倒退几步,她啊。。竟然从来不了解自己的女儿,真是可笑,可笑至极!
她的女儿竟然身手极佳,那嫋嫋平常的模样都是装出来的吗?不,不可能,她作为武将不可能不知道,嫋嫋的手心柔嫩没有茧,嫋嫋的身体没有白皙无痕,嫋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