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白色的雪中,鲜血刺目的红,靠在墙上的人儿垂着头坐在血泊之中,冷风此时变得小了些,很是缱绻地吹起她垂在额前的发丝,王小石到了,可她再也没有睁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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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风细雨楼一下变得忙碌起来,城中凡是能叫来的的大夫都被紧急召来,匆忙地往楼中而去。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苏梦枕要不行了,实际上他们都是奉命来替一个中毒的女子解毒的。
他们发现这毒格外诡异阴狠,入体之后如附骨之疽一寸寸地腐蚀体内的脏器,但是不会立刻毙命,它会让人在最折磨的时间中死去。不仅如此,这毒变化极快,他们从未见过,只能先以银针封穴吊着命再另寻他法。
房间外,一身血的王小石和白愁飞依靠在柱子边,绝望地望着那扇开开合合的门,一盆盆血水从里面端出来,他们知道那是从七窍中流出来的血液。王小石永远也忘不了,当他找到她的时候,他甚至觉得她已经流干了全身的血液。
他的身上都是她吐出来的血,如今手还在恐惧地颤抖。
两个人在外面寸步不离,张彐昏迷了多久他们就守了多久,他们都期冀有解救的法子。但是很可惜,在这段时间中,大夫们已经试尽了各种方法,依然找不到其中方法。
其实面具人的毒并不是很厉害,当初七窍流血也是突然而至,并不能让张彐死去。如今这个样子,是张彐在其中做了手脚,她不过把毒增强了那么一点点,让她命不久矣罢了。也难为那一群大夫天天围着她抓耳挠腮地想办法了。
如今她已经醒了,睁眼看到的第一眼是白愁飞和王小石的惊喜的模样,紧接着大夫们一拥而上,张彐只觉得闷,耐心地等到检查完了以后她才有呼吸空间。
这群人很有眼力见地将空间留给了白愁飞王小石和她三人,正好,她还有话想和他们说呢。
“我没事,你们不用担心。”
王小石这些天眼睛没怎么合过,一双眼睛通红通红的,连胡茬都冒了出来,他挤出笑容掩饰悲伤,在床边握住了她的手,“你可知你都睡了好些天了。”
“几天了?”
“五天,整整五天。”
白愁飞声音沙哑,他也如王小石一样,双眼通红,下巴冒出胡茬,这昏睡的五天,他也不好过。
“我还以为你再也。。。”
张彐眨眨眼,苍白的脸上露出一抹笑容,“我这不是醒来了吗,就是。。有些痛。”
痛,怎么可能不痛啊,那毒寸寸地腐蚀她的身体,如万虫噬心,那样的疼痛,她是怎么挺过来的?
“阿彐,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
“当时啊。。”张彐将发生的一切娓娓道来,只说是一个女人救了她们,至于她中毒,她只是说那个面具人放出的烟雾,然后就跑了。她最开始还以为没问题,后面才逐渐感觉到疼痛。
至于那个人长什么样,张彐回想起自己打碎他的面具之时,看到的样子,是他,方应看。
“在她打倒那个面具人的时候,我看到那人似乎是。。。”
“是谁?”
“他好像方应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