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嘛，总是会变的。他们一开始再生疏，最终也晃晃悠悠熟悉了。情愿与否，他们被时间强推着往前走。
阿絮和他们一同经历了大约一年的练习时光，然后台风少年团出道。成团夜后，他们在练习室里以水代酒，碰杯。
“出道快乐。”
挺快乐。丁程鑫仰头灌下大杯水，然后看闹成一团的弟弟们。确实快乐，至少当时还是。
公司同时在筹备公布女练习生的计划。他偶然看到工作人员手里的表，七八个名字涂涂改改，最后留下了五个。刘耀文和宋亚轩趁着化完妆没人，偷摸着跑去看，然后不动声色地喘气窜回来，凑在丁程鑫身上。丁程鑫还在画眼妆，睁了个右眼在镜子里和宋亚轩对视——有阿絮吗？
宋亚轩轻轻点点头，然后整个人倒在他身上。化妆师平地把椅子连带着丁程鑫往旁边拽，而后昏昏欲睡的小宋受到了巨大惊吓，下意识伸手拽住旁边的刘耀文。刘耀文的手机飞出去，两人连人带椅子摔在地上。马嘉祺被巨大的响声吓到，跑过来一手一个把两个还没回过神的人类幼崽提起来，“看看你们啊，当心点。”
宋亚轩回神，“姐你怎么可以这样！”
化妆师憋笑，画眼线的手隐隐发抖。丁程鑫闭着眼摸到一张软软的脸，收了点力捏一把，“你们一边玩去。”
后来再见，已是年末。他们在总部和三代和女生一起聚餐，包了半家火锅店。阿絮是从南京赶来的，到的晚。
周围安了一群摄像机，还有队友小孩不住地往这儿看。他们点头打个招呼，然后安安静静坐下吃饭。
丁程鑫透过火锅腾腾的雾气看她。听说受男生欢迎的女孩子吃饭像仓鼠，可爱。但她还是矜贵的，脊背笔直，袖子挽起来，露出一截手腕，在呼呼的暖气里沾上一层浅红。吃东西是标准的千金小姐姿态，矜持。动作优美文雅，倒是与狼吞虎咽的男生和鼓着腮帮子的女生不一样。
结束前，他们先后去拿饮料。没摄像机，她拿了两瓶豆奶等他。听见脚步声就抬头一笑，眼睛很深，眼尾泛红。
“哭了？”
“没，最近太困了。”她揉揉眼倚在柜台上，“晚上留吗？”
“三代不练？”
“他们今天休，我们也休。”她一边拧瓶子一边找他笑，呲牙，眼睛突然就活了，“三号舞蹈教室？”
“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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