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上文
我再不用妄自菲薄,过往如云烟,裴琰既往不咎,这种生活状态是前世不敢想的美好。
道理很容易捋顺,就像我无法离开他一样,他也无法抗拒我,他不可理喻的毛病只有我忍得下去,所以理所当然的,只有我才能拥有他。
心中的大石落地,我理直气壮许多。
裴琰沉默着将我从被子里揪出来,像托着个箱子一样把我搬到案前的椅子上。
这气氛安静又诡异的和谐,我们太久没有好好相处过,感念至此,我皱着眉将他端来的东西吃完。
然后我们大眼瞪小眼地对坐着。
秦幽“我下午约了沈夫人去江郊。”
裴琰点头应允。
再回来时我就发现屋中模样大变,我的东西规规矩矩地摆在原处,只是……我环视房内,榻上的小案多了幅棋盘,矮柜上放了本字帖,架上摆满半旧的书籍,床上换了套大红底鸳鸯绣花的双人被褥。
我打开衣柜,果然多了许多男子的衣衫。
我有些失笑,去江郊不过两个时辰,这人竟趁着我不在,把自己的铺盖卷从书房打包了回来。
虽然全部都是男人的衣物,但两种风格迥异的服饰我怎能看不出来?
裴琰回来的时候带着一身寒霜,让人无端地觉得他和屋外高悬的明月相映相称。
我坐在桌旁托腮盯着他,心说这还是今生第一次看他换衣服,占着身材颀长的便宜,动作随性流畅,瞧着竟是说不出的赏心悦目。
心头酸软的驱使下,我不再克制积压多年的思念,动作轻缓地走上前,从背后拥紧他的腰身,将头倚上他的肩背,久违的心安让我餍足地舒了口气。
裴琰似是有瞬间的紧绷,随即握住我交叠的手,指腹摩挲着我的手腕。接收到回应的我更觉熨帖,厚着脸皮地踮起脚尖,用脸颊轻蹭上裴琰的脖颈。
黑夜中最是容易情绪翻涌。
昏暗的烛光下床帐虚影浮动,甜腻的呢喃填补了年月的空隙,将白日里的生疏试探一扫而空。
他离开屋子时,我正处在要醒不醒的状态。
我听到了裴琰在床边窸窸窣窣地更衣,本来想搭句话,混沌中忽觉额间被印上不期然的温软,便有些不好意思睁眼,竟就这么睡了过去。
再醒来已是日上三竿。
入了十月便鲜少有暖和的时候,院内零星的家丁都爱窝在屋里躲懒,我本想出来走走,一开门见管家眉开眼笑地在院中等我,说有事宜想商。
秦幽“高伯近来有喜事?”
高伯的情绪太有感染力,我不问问,倒显得不近人情。高伯却道是因着我与裴琰和睦,见之欣慰,他是来问我对于下个月启程回京的意见。早在两个月前,裴琰就被确定调回京中补任空缺官职,他这段时间的繁忙,也是因着公差交接。我没在后宅掌过事,便将决策权都交到高伯手里。
【作者】嘿嘿,都看春晚了吗?
【作者】春晚俊男靓女,好不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