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不敢至深,恐大梦一场。——题记】
金光瑶(孟瑶)没办法,做尽了坏事,却还想要人垂怜,我就是这样一个人呀。
金光瑶(孟瑶)我也曾想像他们那样,潇洒恣意地过完这一生,却终是奢望。

安之若是是非非,恩恩怨怨,都是世人自己的判断。
安之若这个世上无善恶,有的只是复杂的人。

金光瑶(孟瑶)地狱空荡荡
安之若恶魔在人间

金光瑶和安之若成亲了。
怎么说呢,戏即将散场时,他们选择包容了彼此。
芳菲殿。
金光瑶处理着宗务,安之若端了饭菜走了进来。
见她来了,金光瑶连忙起身接过饭菜,放到桌上,然后扶她坐下。
金光瑶(孟瑶)不是说了吗,这种粗活让下人来做。
金光瑶(孟瑶)你如今是双身子,累到自己怎么办?
安之若抚摸着隆起的小腹,笑着回道。
安之若我哪有那么娇弱。
金光瑶(孟瑶)我娇弱,我娇弱,好不好?
金光瑶顺着她的话,哄着她。
这是他好不容易得来的孩子,他自然格外重视。
他从未想过,像他这样坏事做尽的人,会有一个和自己血脉相连的孩子。
他这一脸担惊受怕的样子,让安之若都不敢逗他了,怕一不小心刺激到他。
安之若怎么我怀孕,你比我还紧张呢?
这样想着,她便问了。
金光瑶蹲在她身前,注视着她隆起的小腹,是她从未见过的神情——欣喜、纠结、担忧的复杂情绪。
他伸手覆在她的小腹上,感受着里面的小生命。
金光瑶(孟瑶)我这一生做了许多坏事。
金光瑶(孟瑶)我怕我做的坏事,让它承受了报应去……
他眉眼低垂,声音轻到仿佛怕吓到什么。
安之若扬起的嘴角慢慢落下,她抿了抿唇,伸手点了点他眉间的朱砂。
安之若莫怕……
金光瑶(孟瑶)嗯,不怕。
安之若想要拉他起来,金光瑶不敢累到她,自己站了起来。
安之若饭要凉了,先吃饭吧。
安之若吃完了再处理宗务。
金光瑶(孟瑶)好。
金光瑶点头应着。
他舀了一碗汤,试了试温度,递给她。
金光瑶(孟瑶)不烫了,喝吧。
安之若笑着接过。
自她怀孕后,他对她体贴入微,关于她的事,事事亲力亲为。
起初她还不适应,如今——习惯了。
夜晚洗漱入睡。
安之若躺在床榻里边,金光瑶在外面护着她。
他的帽子已经摘下,露出额角的青紫。
她轻轻摸了一下,怕把他弄疼了,眼神流露出怜惜。
安之若赤锋尊又同你发脾气了?
虽是问句,语气却十分肯定。
金光瑶握着她的手,在唇边亲了亲,安抚道。
金光瑶(孟瑶)大哥也是为了我好。
金光瑶(孟瑶)习惯就好了。
安之若……嗯。
安之若闷闷地应着,对聂明玦的印象更不好了,给他贴上了“脾气暴躁”的标签。
他避开她的小腹,轻轻拥着她。
她回抱着他。
两个人没有安全感的人,拥抱在一起,互相取暖。
月光透过窗,调皮地落在衣架的帽子上。
君子正衣冠。
那个帽子饱含着金光瑶脆弱的自尊,饱含着他的母亲对他的期望、爱护以及身处泥淖又为他撑起一片天的辛酸。
金光瑶的母亲希望他成为一个君子,他自然也端正衣冠,格外注重仪表。同时他戴帽子是为了增高,为了避免别人笑他沾染娼妓之血,而不能长得高大伟岸。
只是后来,那帽子成了他掩盖伤疤的工具。
他这一生太苦,好在有人在他落入深渊时,向他伸出了手。


酒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可恨之人必有可悲之苦
酒瑶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