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安宁就远远看到魏婴去找蓝忘机,她好奇之下就跟了上去。
蓝忘机根本没管身后的小尾巴,直接去了一个叫龙胆小筑的地方,并跪在门口,似乎在等待什么。
安宁没敢靠近,只远远看到龙胆小筑里似乎无人,门是锁着的。
蓝忘机跪在那里,魏婴起初也陪着,后来大约是跪不住,所以魏婴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距离蓝忘机只有一步之遥。
蓝忘机一言不发,魏婴却在履行对姑姑的承诺,学说话。
“蓝,蓝湛,等,何人?”
“我也,等过,等爹娘,可,他们,没,回来,”
“我,好难过,就,哭了,你哭了吗?”
“街上的,乞丐说,没家,没亲人,哭,没人可怜,”
“姑姑抱我,她,她说可以,哭,可以,哭,哭了之后,要坚强”
“爹娘,在天上看着呢,他们会难过,”
“蓝湛,你也可以哭,”魏婴悄悄伸出一只小手,拉住了蓝忘机的手,“这里没有别人看见,哭过之后,我们再变坚强,”
魏婴又哭了,小小的身体抽泣着。不知过了多久,蓝忘机的脸上也滚下了泪珠,一颗又一颗。
安宁捂住嘴,不允许自己发出动静,但是她已经泪流满面了。这是她无法面对的场面,那两个小身影依偎在一起哭泣的画面刺痛了她,她实在是受不了。
安宁是一路哭着回的住处,她走后,另一边的角落里走出了一个人,便是姑苏蓝氏的代宗主蓝启仁。
蓝启仁的心里也很难受。曦臣忘机失去了母亲,其实也同时失去了父亲,因为兄长闭关,再未见过他们,都是没了父母看顾,见不到了,忘机与魏婴何其相似。
而他和魏安宁也很相似,都为了各自的兄长,为了兄长的子嗣,避无可避,退无可退,只能一肩挑起,扛下所有。
造化弄人,天涯各处都是伤心人。蓝启仁觉得自己不如魏安宁,她起码将魏婴在往好的方向带,而他却做不到那么细致。曦臣还好,忘机这还是第一次如此放肆的落泪。能落泪也是好的,比不言不语,似乎没了五感要好很多。
又过了几日,魏婴已经基本恢复了语言功能。
安宁发现小姑娘好像就喜欢对着不爱开口的蓝忘机说话,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些日子说习惯了,改不过来。而蓝忘机还是老样子只是从来没有见他驱赶过魏婴,就是魏婴去拉他的手也被蓝忘机默许了。他任由魏婴在他身边坐的歪歪扭扭,还在他耳边叽叽喳喳的在那里说话。
不久之后,碧霄带队赶到了山下的彩衣镇。战一来汇报,并询问如何进行下一步。
安宁想了想,决定还是不用世俗的东西来污染雅正为训的姑苏蓝氏的君子们了。因此她只让碧霄等人做好准备,将贵重的礼物装好,回头在她带魏婴离开的时候当作临别赠礼送给蓝氏就好。
又过去数日,安宁便同魏婴商量回东海瀛洲之事。
魏婴懂事的点点头,“好,姑姑去哪儿阿婴就去哪儿,有姑姑就有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