辱她父母还好意思说是为了她爹和她,那些该死的传闻在云梦,流传江氏身为当地仙门大世家不可能没听过,但凡他们马上及时处理,很难吗,可事情还是发生了,甚至现在都还有。
无名遭遇的那些孟瑶师兄也跟她说过了,江枫眠和虞紫鸢曾无数次当着无名的面争吵,谩骂,数次辱及她的母亲藏色散人,无名无力抵抗,只能眼睁睁的听着,忍着,那时候无名就满心以为江氏辱及的是他自己的爹娘,那种心情只有当事者才能体会。
何况,虞紫鸢动辄某某散人,谁还不知道她说的是哪个散人,那些对无名的轻视、慢待,罚跪祠堂向江氏先祖忏悔,那些区别对待,那些口口声声的家仆不家仆之子的言语,骂狠了,打伤了,罚重了,也就是一碗汤,打一棍子给颗甜枣,恩威并施,想干什么,给江氏姐弟培养死士吗?
恕她不能接受这种为了她爹娘的好意。真为了她的爹娘,当初就不会晚了那么久了,四年多,够一个修士周游世界多久的了,何况他一个家主,找个孩子用的着自己去吗,说的多好听,为此付出了多大的努力,不就是他们本就自己有矛盾,却还想拿她当筏子。
收养无名也是,明知当家主母的态度,非要强制带回做什么呢,安置一个孩子用的着非要带回去吗。天下故人那么多,放哪儿不可以,他江枫眠一个宗主,这都想不到吗。
不过是不肯想,或者有别的目的罢了。故意当着妻子和孩子的面对无名更好,不是火上浇油吗;说是为了无名非要把江澄的狗给送走,不知道会激化矛盾吗;非要把一个街上找回来的孩子强硬的塞进少宗主的屋子里,江氏缺一个屋子吗,何况还是在强硬的送走了江澄的狗之后才放无名和江澄在一起,有什么结果还用想吗;无名一个男孩儿,已经九岁了,让江厌离贴那么近照顾,竟然还允许互相进入房间的照顾,什么意思,男女七岁不同席,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不是故意的?
当着亲生的孩子不停的夸别人的孩子,亲近别人的孩子,明知道他不被人待见,如此做让无名如何自处,除了更难以处理的关系,无名能得到什么。虞紫鸢护子的时候能不提及?否则那些罚跪、抽鞭子、谩骂、无端指责,这些都是什么,还有明明一起做着顽皮之事,挨打挨罚挨骂的永远是一个,这又怎么说?
魏婴偶尔会把自己代入无名,心里也想过若是当年姑姑没接到她,去了江氏莲花坞的是她,那会是怎么样的结局。想到那些,她就不寒而栗。也正因为如此,她才允许薛洋把无名接纳入东海瀛州的阵营里,她觉得无名遭受的无妄之灾多少是替她受的,所以才想弥补一二。
她本就想如此就了断,跟江氏不必多言,但如今这江澄还要找来,竟对无名都有记恨,怎么,无名的委屈就不是委屈了吗。这样还不肯放过无名,非要看他死了才甘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