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忘机陪着魏婴前往兰室,而随行的就是闻讯赶来的孟瑶和薛洋。
走在后面的孟瑶和薛洋眼神数次相交,心有灵犀,两人的拳头都是捏紧的。孟瑶眼中闪现着冷意,云梦江氏,好样的,你们真来了,来了好,不面对面我怎么收拾你们。
薛洋的尸毒粉和各种符箓、法器,已经随时就绪,就等动手。
兰室外,蓝氏弟子高喊:“东海瀛州太子殿下到!”
江枫眠激动的站了起来,迎了出来,“魏婴,”
魏婴退后一步,向蓝启仁行礼,“先生,”
蓝启仁摸了摸胡子,“此乃云梦江氏的江宗主,”
魏婴十分礼貌,也十分疏离,硬邦邦的行了个礼,“东海瀛州弟子见过江宗主,”
“魏婴,我是你江叔叔,我同你爹乃是生死之交,比亲兄弟更亲的关系,你,”为何不唤我一声叔叔,反而还不如对蓝启仁亲切。
魏婴一本正经,“江宗主恕罪,实在是在下从有记忆开始,爹娘从未提及江宗主的任何事情,名字也无,在下对江宗主毫无印象,”
“怎,怎么会,”江枫眠似乎备受打击,退到座位上,颓然的坐下。“我同长泽是生死之交,他救过我的命,我视他为手足,怎么会,”
魏婴撇嘴,真的假的啊,他对于父亲救过别人是信的,但什么视为手足救不信了。如果是,那也是单方面的,跟父亲和母亲无关。毕竟连她的性别爹娘可是都未告诉他,这就够明显的了。反正他的印象里,爹娘一直带着她四处夜猎,寻找生计,没有别的。
江枫眠红了双眼,叹气连连,“长泽怕是生我的气,这些都是误会,”
他再次站起来,看着魏婴,几乎要落泪,“你长的像你爹,也像你娘,当初你爹还未同你娘在一起的时候还说过,若他未来生子便与我的儿子皆为异性兄弟,若他未来生女便与我儿结成夫妻,”
“什么?”所有人都惊呆了,魏婴目瞪口呆。
蓝忘机直接将魏婴拉到自己身后藏住,“江宗主,慎言,”
江枫眠说的情真意切,“此事千真万确,昔年长泽救过我的命,我们二人虽然未结拜,但也没什么区别,因此才有此一说。如今魏婴同我子江澄年纪相仿,自然当得兄弟,也不枉费我同长泽的兄弟之情,”
“江宗主,”魏婴有点儿火了,“你此言何意?”她刚和江澄闹了矛盾,他就来这一招,怎么还想拿阿爹的话来压她,让她跟江澄搞好关系,最好是赔个礼?再称兄道弟?向天下展示一下东海瀛州和云梦江氏的关系是多么的瓷实?
孟瑶眯了眯眼,这个江枫眠是真厉害,这一招可谓釜底抽薪,若是如他所想,江氏那些流言一扫而空,拿师妹的亡父遗言为由,反正人都不在了,死无对证。
“江宗主,”薛洋忽然开口了,“在下东海瀛州薛洋,也不得不说两句了,你说你同我们王爷兄弟情深,但我怎么听说你当年可是让我们王爷带着我们王妃净身出户,出了江氏,他可是为你江氏卖命了很多很多年啊,两手空空出了江氏,还得靠四处夜猎养活妻儿,以至于居无定所,四处漂泊,我的太子师兄幼年可是随着父母天涯漂泊啊,吃不饱穿不暖的,那时候怎么不见你说什么兄弟;还有,我太子师兄刚失去父母的时候,消息传的天下皆知,夷陵距离云梦御剑不过须臾,怎么,你迷路了啊,找了四年多才找到夷陵去;另外,说什么移情作用,怎么无名在莲花坞还得跪着向你们江氏的祖先忏悔他不该去江氏扰了莲花坞的平静,怎么的,你是这么诠释兄弟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