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笑嘻嘻,“摸了,那边没有了,”大鱼都被她们摸没了,现在小鱼还没长大,还得养一养才能吃。
蓝启仁心道果然如此,藏色刚来就嫌弃云深不知处的饭菜,就是她带头来后山摸鱼,没想到安宁一来又被带来。又是藏色,都是藏色,他都不明白为什么那么多的女修,安宁偏偏就喜欢跟着藏色胡闹。
蓝氏的饭菜不好吃,多半是因为加了许多贵重的药材,可那也是精心为学子准备的,有助于修炼,其他人吃着没什么,说几句还是老老实实的吃了。
就是藏色那个混账,偷溜下山不成就开始往后山发展,除了她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明知道家规不许杀生还摸鱼偷偷烤了吃。要不是兄长说不必管,他早已罚了藏色一千遍礼则篇,看她还有没有胆子来摸鱼。
她自己来就算了,竟然还带着安宁,现在把安宁也带坏了。蓝启仁咬牙切齿,决定回去一定要惩罚藏色,反正她犯家规的事儿多了,随便哪一件,罚她一千遍抄写。
蓝启仁开始念家规,“云深不知处不可杀生;不可.......不可......”
安宁完全水过鸭背,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抱起蓝启仁放在岸边的外套,“此时此刻,此情此景,你要是不听我的,我就让你蓝二公子的君子形象荡然无存,”
蓝启仁盯着她,再盯着她,“你想干什么?”
安宁嗖就掏出一个火折子,直言不讳,“烧你衣服,让你穿亵衣回去,我看你怎么办,堂堂蓝二公子,蓝氏双璧,衣衫不整,违反家规,”
蓝启仁......
僵持许久,蓝启仁最终无奈的开口,毕竟他的衣服都应被当成人质,不,“物质”给劫持了,为了防止绑匪撕票,他只好妥协,因为他也不能想象自己穿着亵衣从后山返回住处的样子,会发生什么,简直想一想就恨不得去死一死。
“说吧,你的要求,”
安宁顿时来劲了,蹲在水边拿出一把小刀,“我也不是个不好说话的人,没那么不懂事儿,就这一个要求,不会伤害你的,”
你还好说话?还是懂事儿了?还不会伤害我?蓝启仁看着小刀,刀子都拿出来了,我都怀疑你想要我的命,“说清楚,”简直头疼欲裂,她就不能如拜礼那天一样吗,一直乖乖的,不好吗。
安宁脱口而出:“把你胡子剃掉,”
“还有吗?”
这么自觉啊,安宁开始得寸进尺,“你过来,我给你剃,”
蓝启仁看了看她拿小刀比划的样子,比杀猪可能好不到哪里去,“我自己来,”脸上挂彩和衣衫不整,都一样的丢脸,他要如何解释。本身这胡子在安宁到云深不知处的前后兄长就多次要求他剃掉了。
毕竟是在尝试和她相处,留着胡子总是不妥,很是影响形象,但是他怕人说因为有了未婚妻所以剃掉胡子会有不好的闲话,诸如男子过于重视外表之类的闲话传出来,所以一直没有剃掉。
现在她提出来,正好,他就顺势剃掉好了。他已经想好了,既然两人之间并无什么非要解除婚约的问题存在,这个婚约他一定会落实的。安宁的年纪还小,又是被千娇百宠养大的,古灵精怪些也正常,他可以慢慢教,她总是会长大的,慢慢就会稳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