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如果直接杀了他,那万一后面证实杀对了还好,那万一杀错了呢,你怎么面对青衡君,又让他怎么面对你。到时候他身为蓝氏的宗主,他该怎么面对一切,无论是你,还是蓝氏,他怎么面对。
他一个宗主带着杀手来看恩师,导致恩师惨死,你还是他心上人,你这样干还不如直接把青衡君干掉呢,省的虐他的心。
他对你总是很好的吧,你就一点都不感动?你忍心吗,伤害他那么一个温柔款款的君子,人家洁身自好好不容易喜欢你,你还给他扎心捅刀子,他冤不冤啊,他做错什么了?
原本欢欢喜喜的带媳妇儿来见长辈,结果媳妇儿把长辈给干掉了,这叫什么事儿?我看啊,他绝对恨不得你杀的是他,”
女子落下泪来,可见对青衡君也不是全无感情,相反,应该感情很深的样子。安宁一下趁着她伤情,直接将她给定住了。“哎呀我去,我一个还没嫁到蓝氏的公主还得先帮忙处理蓝氏的家事,这可太辛苦了,我好难,”
安宁走到老者跟前,“你到底杀没杀人家爹呢?倒是给句痛快话啊,”
老者盘膝在那,一副求死的模样,别说是未来妯娌,就是安宁都觉得这也太像是凶手鳄鱼的眼泪了。
安宁给蓝启仁传讯,他和青衡君冲进了院子。安宁嗷呜冲上去,直扑蓝启仁,“我太难了,”
蓝启仁......还能怎么办,一看就知道这要不是安宁这里就要发生血案了,无论为了什么,这都是个死局,事关兄长的一生啊。
青衡君又是惊又悲,“阿媛,为什么?到底发生了何事?”
“启仁,给她禁言,我感觉这事儿我旁观者来说比较靠谱,不然她一会儿就该痛哭流涕,煽情,等他们扯完什么无情无耻无理取闹,爱恨情仇,爱不爱恨不恨的,我都累懵了,就算是破案,我们也要讲效率,”
蓝启仁......安宁,你真是破坏气氛的高手,这方面就问这世界上谁能比你更强。不过蓝启仁还是给那位阿媛姑娘禁言了,“兄长,安宁说的不无道理,你如今想是无法平静对待,布若我和安宁作为旁观者来查清楚此事,”
青衡君悲伤溢于言表,他不知道如何面对,一个是心上人,命定之人,是他已经确定的道侣,另一个是他的恩师,要他冷静理智,他实在是做不到。
“哎呀,别废话了,”安宁直接掏出一张符贴在阿媛身上,“姓甚名谁,父母亲人,与青衡君的恩师有何仇怨,线索为何,说,说,说,”
“安宁,你那是什么?”
“真话符,旅行居家必备,逼供神器,不是,听真话神器,”安宁咧嘴笑了笑,不好意思,说错话了,“我既不打她也不骂她,万一她是无辜的,今后还是我的好嫂嫂,你们可不要记恨我啊,我是中立的,”
蓝启仁有些无语,“直接开始吧,”别废话了,再扯,天都亮了。
阿媛姑娘娓娓道来,原来她姓袁名媛,年二十一。幼年丧父丧母,七岁开始由师父也是养父李道人抚养,谁知在她十岁的时候李道人遭仇人杀害,阿媛被藏在暗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