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怀桑一向怵蓝忘机,因此马上跟魏无羡约好晚点找他喝酒,喝清河最好的酒,就扬言去准备下酒菜,然后一溜烟开溜跑了。
魏无羡开始站好,整理衣衫,发丝,嘿嘿笑,“蓝湛,你可真是的,别这么严肃嘛,这里又不是云深不知处,”
蓝忘机很生气,但是不说话......他不知道如何解释,他不是为了规矩,不,好像也是,反正他不乐意看到魏婴和聂怀桑如此亲密,刚才他想掰断聂怀桑的手,他也为自己这想法吓了一跳。
安宁在不净世的殿内和聂明玦、蓝曦臣商议关于攻打温氏的事情,聂明玦和蓝曦臣都觉得兰陵金氏这次派出了金子轩,有些古怪,好像诚意不够。
安宁直接断言:“他不是诚意不够,他是压根就没有诚意,你们知道有句话叫做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吗?”
聂明玦和蓝曦臣大惊失色,蓝曦臣问道:“江宗主莫非觉得金氏是在保存实力?”
“不然呢,”安宁直白说出了自己的看法,金氏在这种立场如此明显的抉择中派出了金子轩,他们觉得怪异,但其实不怪,因为金子轩根本就不是被派出来的,而是自己来的,所以他带的人少的可怜,甚至比江氏这个刚被温氏攻打过,几乎别灭门的家族的人还要少。
“若是有心,就不会是金子轩这样的随随便便带几个人就出来,就算是金光善不来,那金氏弟子呢,金氏的物资呢?统统都没有,而为什么金子轩能来,不过是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人家在留一手啊。
将来如果我们打赢了,人家说他们也派了人,而且还是唯一的嫡子,那么尊贵的嫡子,这还不算是吗;但如果要是打输了呢,那就是,”
聂明玦和蓝曦臣面面相觑,“江宗主是担心金氏跟温氏有所勾结,或者说有某种协定,”
安宁摊手,“这不是很明显吗,”她还是很乐意教导这两个的,虽然这里的聂明玦傻大憨粗的,蓝曦臣也天真单纯的有点过了,但是孩子哪里有不好的,只是没人带而已,她乐意带啊。
安宁细细为两人分析金氏的行为,从之前几个家族都被攻打而兰陵金氏独自幸免遇难,安然无恙就可以看的出来,温氏总不能是怕了金氏吧,那放着那富得流油的金氏为何不动?要么,金氏投靠温氏,要么,金氏是对方的一条船上的货,自然无需动他们了。
安宁教导二人,“害人之心不可有,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心机听着不好,但是,如果是用来防人,还是得有点儿,无论是什么东西,工具也好,功法也好,武器也好,但凡是用的人的心好的,一心向道,行事目的是好的,要从全局看,不要以偏概全存在偏见,这容易出问题,我记得姑苏蓝氏有句话,未知全貌不予置评,当谨记,”
蓝曦臣十分惊讶,但是又不好细问为何江氏的人会这么了解蓝氏人的习惯,连这句话都能随口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