蝎揭留波回到了三白山庄,他端着点心来到祠堂,想敲门,却不巧听到了里面有义父赵敬的声音。他听了片刻,捏着托盘的手不由的发白,很快就闪身离开了现场,再也没勇气进去。
他还没开始调查,义父就自动露出了他不想承认不想看到的一面。所以,真的是义父在当初和容炫比武的高崇的剑上下了毒。他是多么的很容炫,很高崇,恨所有人,尤其是甄如玉,才会这么恶毒的给死人的牌位撒尿以示羞辱。
那些死人的牌位他见过无数次,义父总是十分哀伤的说物是人非,当初的兄弟如今都成了牌位,他宁可拿所有来换兄弟们都在,可惜却只能醉生梦死,来给这牌位上香。
他见过义父对着牌位痛哭流涕,沈慎也见过,好多人都见过,原来,都不过是假象,一个博取情深意重形象的假象,都是假的。那什么是真的,一个人演戏能演二十年,蝎揭留波反思,所以义父在他面前又演戏了多少年,是不是从一开始就是演戏,一直到了现在。如果真他被温客行提醒,如果不是他突然返回撞见,他是不是也一辈子被骗。
温客行说的时候他不信,他艰辛义父虽然不是什么特别好的人,但是绝对不会那么无情无义,义父最讨厌歪门邪道,十分信正道,所以他这个修了歪门邪道的有时候被义父斥责他也只当是义父过于古板正气,所以看不得他的功法以及那些药人,原来,也许那就是最真是的反应。
所以,那么嫌弃,他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义父还要吩咐他做事,明知道他用的就是义父最嫌弃的歪门邪道,可每次吩咐事情也还是吩咐。也许不是义父不懂,而是他不懂,他不懂得义父嫌弃他却又离不开,所以,以往的那些矛盾累计的点点滴滴的记忆再次回放,蝎揭留波脑子如同被重击过一样,犹如五雷轰顶。
蝎揭留波握着温客行给他的琉璃甲的碎片,匆匆离开了那里,他本来是来给义父献宝的,现在,似乎不能给。他又按了按义父之前放在他这里的琉璃甲,他就挂在胸前,所以,是不是因为琉璃甲就算凑齐了也没用,因为还要有钥匙才能打开武库的大门。
所以,让他和鬼谷勾结,是不是义父早就知道温客行在鬼谷,当初甄如玉死了,武库的钥匙遍寻不获,他也许早就笃定钥匙就在甄如玉的儿子甄衍身上,所以义父怂恿高崇灭鬼谷为死去的兄弟报仇,都能做出给死去的兄弟牌位撒尿的事情,恨那么大,哪里会在乎什么报仇,怕是另有所图,现在想想,怕还是为了武库的钥匙。
蝎揭留波坐在椅子上,表情无比的冰冷。毒菩萨和俏罗汉进来,都十分诧异,“主子,有何吩咐,”
“我要你们去办一件事情,”
“主子请吩咐,”
“鬼谷喜丧鬼罗浮梦,在岳阳有个别院,去给我查一查她,在成为喜丧鬼之前,罗浮梦是倪光宫的千金,给我查,到底是谁覆灭了倪光宫,”蝎揭留波心情沉重,“李瑶,也查一查,我要知道她是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