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怀桑无比认真,这事儿他当然要问清楚,毕竟这关系到一生,他也就是问这么一次,婚前问清楚,婚后就绝对不找后账,他好歹是个男人,一口唾沫一颗钉,说道做到。“我就问着一次,只要你明确告诉我,到死我都不提此事,”
温情在想,他现在敢当面问出来,并且说到了以后,所以他这是认真的考虑了他们的婚事,这是一个很负责的态度,做人不就该负责吗,难道轻轻松松的随口答应,然后回头再漫长的生活中在一次一次翻出来吗,“江澄江晚吟是曾经提过让我放下亲人、族人跟他走,然而我拒绝了。夷陵的大牢内他对我说以前我帮过他,所以他放我一条生路,并且送了我一把梳子,让我今后如果有难就去找他。你可知为何当我遇难的时候,在阿宁生死未卜的时候没有找他吗?”
“为何?”这个问题不但是聂怀桑,其他的人也都很想知道。
温情苦笑道:“一个曾经让我放下亲人、族人跟他走的男人,叫我如何相信,他对我表白的时候我在大牢里,他说因为我帮过,所以他放我一条生路,可我做错了什么,只是以为我姓温罢了。
他那样的人,无论我和阿宁帮过他们江氏多少,他都觉得姓温是错的,那错大的竟然能够抵消一切,他心中到底恨姓温的。而且,他当时也知道我是为什么被温氏惩罚的,而我又是为什么一直在受罚都不肯跑的。
因为起因是阿宁为了帮助他们江氏,从岐山赶到莲花坞,阿宁他平时那么胆小,可是在那一日他知道江氏遭难了,他不管不顾的跑去了莲花坞,他也不怕死,竟然敢在温晁他们的酒里下毒,然后把江澄背出去交给了魏无羡,又把江枫眠和虞紫鸳的遗体给一一背了出去,最后他们走投无路他又带着他们到了我的监察寮,他甚至都没想过他的阿姐也不是神,不是万能的,也可能会害死我们所有的人。
果然,后来事情暴露,阿宁被抓回岐山,他就是威胁我和岐黄一脉的人质,我能逃吗,我敢逃吗,所有惩罚我都受,我怕我弟弟死在岐山,我怕我的族人因此覆灭。
就是那时候江澄给了我梳子,说饶我一命,抵过,让我今后遇到难处带着梳子去找他,他会护住我。我竟不知道我到底有什么过,我和阿宁到底哪里对不起他了,需要他饶恕。他们三个在夷陵,我护住了他们,尽心尽力,都没有顾忌他们被发现会给我们带来什么。可他呢,他又叫我放下一切去找他。
既然他是那样的人,我又怎么可能去找他,难道要赌他那所谓的一点点爱慕之意吗,他能一而再的让我放下所有跟他走,难道就不会有第三次吗。所以,我宁愿选择相信魏无羡,若说侠义,云梦江氏没有一个人比他更配称为侠,我当然选择相信他。
后来我发现我们也不算冤了,反正连魏无羡江澄都能捅一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