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碑文留下了孝子魏婴的字样,该尽孝的也不能少了,省得魏婴将来留下巨大遗憾。
魏婴当天醒来,被安宁抱到了坟前,她给魏婴穿了孝服,然后让他跪在坟前,他哭,她帮忙烧纸钱。老实说安宁对从未见过面只听过名的师姐没有多少感情,只是见到魏婴哭,她也有些伤感。
悲痛欲绝的魏婴哭了好几天,哭昏几次,安宁也没阻止,爹娘没了都不哭才不正常,她让他哭个够,不然心里发泄不出来万一落下什么毛病就惨了。
半个月后,魏婴才恢复了些,安宁带着他去拜见了师祖抱山散人,魏婴又抱着他师祖哭了半天,最后被抱山散人安抚住了。安宁偷偷松口气,然后丢下魏婴给她师父就跑,带孩子这活儿一点儿都不好做,身心俱疲,她觉得还是修炼更香。
四年后,一个白衣小道童蹑手蹑脚的从房间里出来,左右看看,很好,没有人,于是他刺溜,兔子一样的跑到了一处僻静处,在角落的一个柴火垛下猫着,嘴里念叨着:“姑姑啊姑姑,你怎么还不回来,我实在是演不下去了,师祖一会儿睡醒了不见你,知道你偷偷溜达下山玩耍,八成又想把你吊树上了,”
“臭小子,说什么呢,你师祖说说而已,什么时候动手了,”
“姑姑,”魏婴立刻蹦过去,从结界的缺口那里看到他姑姑秦安宁穿着男装,“你终于回来了,”
他话没落地,忽然一个跟他差不多年龄的小孩儿被塞了进来,魏婴手忙脚乱接,“谁啊这是,姑姑,你从哪儿拐来的,这个跟你年龄差距有点儿太大了吧,不适合当你夫婿,我也不想喊个同龄人当姑父,真的,”
“滚,我要下手我也挑个毛长齐了的,臭小子,胡说八道什么,”安宁从结界缺口进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路上捡的,师父说她命中还有一个弟子,我看就他吧,看着是挺好看,就是有点儿傻,我不喜欢,交给你了,你照顾他,不然我怕我揍他师父该揍我了,”
魏婴看着他姑姑丢下人就跑,也不管他一个同龄的人能不能拖动别人,无比的郁闷,喊了几声姑姑都没回头,魏婴看一眼地上的家伙,认命的拖着对方的两腋往回拖,是的,是拖,他又什么办法,他才九岁,能拖的动就是幸亏他守孝期满吃了肉食,不然连拖都拖不动呢。
安宁再从闭关之所出来,已经是一年后,出门见到一个小少年,在练剑,她还想了一下才想起来她一年前好像帮师父捡回来个脑子不太好使的弟子,然后丢给魏婴了。
少年练剑结束,发现有人在旁边,立刻过来行礼,问安,“师姐好,”
“师父给你起名了?”
“回师姐,师父赐名晓星尘,”
安宁翻了个白眼,一听就没有什么福气的名字,我觉得应该叫德福,旺鑫,师父真没眼光,“魏婴呢?”
晓星尘十分礼貌,回答道:“魏婴好像去抓山鸡,说想给师父改善伙食,”
“你确定他不是想打牙祭?”
晓星尘满脸懵,“不会吧,”安宁扶额,都一年了,你都没摸清楚魏婴的性格特点,说你不聪明是客气的,这么笨,今后别出山,不然被人坑了还帮人数钱,还倒贴钱都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