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明玦逼问魏婴是否在莲花坞生活的不好,江氏如此羞辱他已故的父母,为何他如此不孝竟然不知道,也不曾制止,可是因为不能,不敢,总之应该不是不愿,他自己也失去了父母,所以已故父母在心里的份量他想对魏婴也很重,如果有人辱骂他已故的父母一句,那必然是成仇不可,魏婴难道不是吗。
魏婴只是哭,聂怀桑于心不忍,蹲在魏婴身边,问魏婴,“你要不要同我们走,江宗主收养你是因为你是他的故人之子,然而现在已经成了这个样子,你因为吃了他们家几年的饭,不好反抗是吧,那也不该再端他们家的碗了,羞辱已故父母的人,本该报仇才对,就算是恩怨抵消,你也不该继续待在江氏了,还要担着个破坏人家家庭的罪名,这几年你自己应该是感受最深的,”
聂明玦也立刻表态,他作为清河聂氏的宗主,养个父亲的故人之子不在话下,几百个都行,清河聂氏不比云梦江氏小吧,他甚至可以代父收养魏婴,让魏婴成为他们的义弟,何愁无处可去。
魏婴猛地抬头看聂明玦,眼泪都还在落。聂怀桑懂了,他大哥这是撬动魏婴的心了,所以他就加上一把大火,“父母之恩昊天罔极,你清明可曾拜祭你的父母,人家都说长辈死后是需要定时祭祀供奉的,香火是什么,就是这么来的,若无人祭祀供奉,无香火,就如同断顿,打个比方,就是挨饿......”话本故事那么多,反正也没的考证,瞎掰呗,什么能让他怕就说什么,我看你怎么办。
聂明玦眼睁睁的看着他家臭弟弟胡说八道,直接把魏婴说的跪地哭喊着对不起爹娘,自责自己是个不孝子,这么多年,从他无所到现在他十三岁了,可是他没有给死去的父母建坟立碑,没有牌位,从无祭祀供奉,竟然还无法给被人辱及的父母报仇。
“所以啊,所以啊,你到底要不要跟我们走啊,我大哥都说了可以养你,你就给我们当个弟弟好了,反正我们聂氏很大,凭什么就江氏有故人,谁还不是了,我们聂氏虽然我爹没了,可是我大哥和我都在啊,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你一个小的受这种欺负的,我们清河聂氏最讲义气,”
“我,我,”魏婴看着聂明玦和聂怀桑,终于点头,答应不再吃云梦江氏一粒米,他不能为了活着眼睁睁让父母受此屈辱,那他还不如去死,就是死都没法见爹娘了吧。
“你可是想让江氏平了那些流言,这个我有办法,”聂怀桑替魏婴说了出来,“大哥,我们给江氏上拜帖,就以翻到父亲当年书信知晓父亲与藏色散人有过约定要收养魏婴为由,要求带走魏婴。
如果江宗主要是不肯,我们就把他们江氏羞辱已故之人,欺负魏婴的事情说出来,并且以去姑苏请蓝先生来主持公道威胁他。姑苏蓝氏的蓝先生最重礼仪和规矩,另外,姑苏蓝氏前女家主蓝翼前辈同抱山散人曾是好友。